![]() |
|
在篮球世界杯如火如荼地进行时,国际足联发布了2022年世界杯会徽,在篮球时间内倔强地刷着足球的存在感。 会徽远看类似一个白色奖杯,又似一个英文“无穷大”符号和阿拉伯数字中的“8”,上边还装饰有勃艮第酒红色的图案,好似披上了一个海湾国家居民冬季习惯佩戴的披肩。这个三维形式的会徽以旋转式的姿态展示出来,象征着地球和足球的球形。 随着会徽发布,会徽的新的创作历程也开始了。画出会徽的人只是第一作者——时序上的第一,并非一定是重要性的第一,因为很可能观众后期的解读更重要。每个人都是艺术评论员,每个评论员会赋予其新意义,且绝大部分意义是第一作者没料到的,这是在帮创作者拔高,而从中找出的设计之妙处也会算到创作者身上。 当然,也有帮倒忙的批评家。他们打趣这个会徽像未过油的油条、像扭曲的马桶圈、像两条在接吻的眼镜蛇等等。解构永远比建构简单,建构需要胸怀一座宫殿,解构只要拆下一根横梁。拆解比较省力,所以干拆卸工的人多,偷懒是人类的天性。 实事求是地说,这届世界杯的会徽水平还是挺高的。设计者要在方寸之间塞入太多的宏大叙事,在民族性与世界性之间寻求最佳的平衡点,要把胸怀天下、世界大同的理想与宣传国粹、彰显本土熔铸于一体,实在太不容易。于是,抽象手法的运用就是必需的,抽象程度越高,概括性则越强,比如,易经用阴阳鱼就概括了宇宙。 但是,抽象程度不是越高越好,越高就越费解,就越远离足球本球。抽到刚刚好的程度应该是不能形似,不只神似,直白地说,看起来是,但又指不出具体哪里是,是为最高境界。比如,最近三届世界杯的会徽都是以大力神杯为主要原型,但只有卡塔尔的设计让你感觉像“8”、像“∞”。 正是这似像不像、模棱“多”可,给予后续创作无限的可能性。 再过三年,当世界杯拉开战幕,会徽的创作则会进入第三阶段:关于这届世界杯的将或好或坏的记忆将附体到这个会徽上,当你看到这个会徽,你会想到某段人生,才算完成最终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