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方城市来到上海谋生,又荣幸娶了上海的女人为妻,南北两地的朋友或同事在闲聊时,都流露出好奇的神态。北方人认为上海人以前排外思想严重,看不起外地“乡下人”,你有何能耐能抱得美人归?上海人则觉得你使用怎样的骗术“侵占了”本地男人的一个名额?两地的朋友都曾问过我对上海女人最深刻的感受是什么,我严肃地说出了一个字——“嗲”。
妻是上世纪60年代的独生女,家庭经济条件优越,自小便是家中的宠儿。她的成长经历使我很自然地联想到嗲女人大多生活在物质富裕的家庭环境中,生活无忧这才有发嗲的基本机缘,即便是经济条件一般的家庭,嗲女人至少也是家族中稀有的宝贝。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之所以认为上海的女人较为普遍地嗲,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上海的经济发达,才为女人的嗲培育了滋生的土壤。
女人的嗲是融入她的血液中的,她的一招一式、语气语调,都是很自然地流露出来的,学不来的,也很难模仿,否则看上去不美,显得很做作。许多发嗲的创意是即兴产生的,是随着当时的氛围“油然而生”。譬如借手挠痒,明明她自己的手可以挠的,却偏偏让别人代劳,还表现出一副急不可待、舒服惬意的样子。再譬如“枕膀膀”睡觉,其实她的睡眠质量极其好,只不过想借此机会粘住你,让你能抽出更多的时间陪陪她,因此枕膀膀就成了我每日无可奈何的必修课。碰到这些情况,我有时感叹我简直就是掉到嗲窝里去了。
从我的生活体验中,我觉得嗲女人有两个显著的特点:其一是善于表扬与自我表扬,重点是后者。无论做事大小与否,她先自我夸奖一番,以突出自己劳苦功高,期望能得到你的赞赏和呵护。我在此真诚地提醒各位男士,切莫轻易地浪费掉“哄人”的机会,溢美的话语是不需要本钱的,你何乐而不为呢?其二是自我感觉良好。她买的任何东西总是质高价低,好像从未有过上当受骗似的;她的衣着饰品总是最美的,尽管体形有点臃肿,但步履和姿态赛过“小天鹅”;她始终坚持自己是一贯正确的,如果有问题也是由于你的原因所造成的,会让你主动自愿地承担不良后果的责任。
女人的嗲与作好似一对孪生姐妹,善于发嗲的女人往往也会作。发嗲是软功,蛮作是硬功。我奉劝男人为了避免经历让女人作的痛苦,还是要大度一些,尽量把矛盾化解在享受女人发嗲的阶段中,这样对双方的身体和心理健康都有益,也符合当今时代的主题。
一日,朋友聚会。一位朋友对我说:“看得出来,你妻是很会发嗲的女人,如果她再年轻10岁,那就更嗲了。”我毫不犹豫地对朋友说:“你说错了,如果她再年老10岁,要比现在还要嗲。”我的朋友听后,笑得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