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口常开石一凤 李永钧 |
尽管听《杨乃武与小白菜》这部书,已经滚瓜烂熟了,但我还是喜欢听。记得前几年东视戏曲频道播放严雪亭先生弟子石一凤弹唱《杨乃武与小白菜》时,整整50回书,我一回也没有漏下。石一凤台风斯文儒雅,嗓音条件虽不太好,但他的说书,和张鉴庭的高昂激扬恰恰相反,音调不高,每个字都能清晰地送到你的耳朵里。说表稳重简练,条理清澈分明。说到堂面书,交待清清楚楚,摆得四平八稳。起的每一个角色,重在音色音调区分,听他的书,你闭着眼睛听,各色人等,在你脑海里,分辨得明明白白。他描写景状,也会让你闭着眼睛感到历历在目,如身临其境。他唱“严调”不求形似,但却神似,他的唱腔旋律朴直,口齿清晰。听上去既简朴又实在。 我与石一凤接触也就是最近一二年的事,去年退休以后,我经常泡评弹票房,几乎在各个场子都能看到他的身影。石一凤先生,有74岁了,戴一副深度眼镜。身材不高,慈善和气,为人忠厚。他一眼给人的感觉是,豁达开朗、笑口常开。他的名气不一定很大,但老听众都很熟悉。我每次见到他,他总是一个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子。我发觉他在别人上台唱时,从不与别人交头接耳,总是很静心地听完各人的唱,不管这个人唱得怎么样,他总是报以掌声。当主持人邀请他上台说唱一段时,他也很爽快地答应,从没有那种做作的假客气。而每次上台,听到大家的笑声与掌声,你就可以辨别出听众喜欢他的程度。 石一凤告诉我,他早年是“和平社”票友,后辗转于各私人电台弹唱开篇,因其酷爱评弹艺术,投于严雪亭门下。作为上海先锋评弹团演员,石一凤长期与其妻乔绿畦拼档,说《杨乃武》《情探》《四进士》《皇甫吟》等书。1973年进入上海市静安区一学校从教,直至1993年退休。在退休后的十多年里,石一凤没有闲着,与评弹结下不解之缘。2002年5月,为纪念评弹表演艺术家严雪亭逝世20周年,苏、浙、沪老中青三代知名评弹演员联手在逸夫舞台推出专场演出,作为严雪亭先生弟子,石一凤也参加了演出并获得好评。生活中的石一凤从不摆名家架子,平易近人,义务为评弹培养了许多评弹爱好者,而且教的学生个个都很有才华。如今在票房里善唱严调的名票韩念祖、王齐福等都曾得到过他的点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