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军魂 宋伯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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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19日,谈桃林先生和上海警备区高五一先生来半山花园会我,桃林设计了两件紫砂壶,征求各方面的意见。后经向守志老将军综合名实,以“固我长城”四字作为“立象尽意”的张本,取名《长城壶》《军魂壶》。 《长城壶》可为“子孙基趾”、“固若磐石”构思,要求体厚,身高而宽扁,环绕上端一周筑出城垛,用作万里长城的象征。其中作为启闭的壶纽,设计者既将它做成一面军旗,又是烽火台,是很贴题的。在占有偌大空间的壶身,一面在近地角处饰以“南昌起义”历史画,另一面将向守志老将军墨宝“生生不息”四字置于四方之中,无疑是在告诉我们:一把紫砂壶本身就是一个创意,并具有它的历史、它的故事,我们一边品茶,一边读历史,从而更加明通地看到了南昌八一起义取得的生生世世的伟大胜利。其二,《军魂壶》是一把仿钢盔的紫砂壶,这是我国茶具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造型。特别是将那个略有弧度的帽檐作为平置或有圈足的壶底,这是设计者的大胆创作。帽壶两侧,一边嵌军旗,下方刻有“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八十周年,1927.8.1——2007.8.1”字样。另一边有向守志老将军题写“军魂”二字。 画在纸上的壶,变成可触可用的器皿,还得紫砂陶人来制作。任何紫砂陶器,都是紫砂、水、火和人的互相作用,而为人所用的。这正如郭沫若先生在一首《西江月》中写到的:“土是有生之母,陶为人所化装。陶人与土配成双,天地阴阳酝酿”。“生生不息”壶的制造者路朔良高级工艺师深知紫砂陶的制成是和“攻玉”、“攻石”、“镂铜”、“雕木”等工艺不同,他所致力攻坚的是具有耐火性和烧结性、可塑性又很强的材料。因此在造型和装饰方面,无论是点、线、刻、划、贴、嵌、绘、写、印,一开始就要在它的象形、位置、气韵和用笔、用刀诸方面进行缜密研究,务使其型其饰与其时其地以及所要表白的主题思想完全一致。路朔良既有他自己的认识和想象,又可看到他对历史技艺的善于传承,匠心独运,而且是毕恭毕敬的。关于《长城壶》,路朔良从看图纸到第一件出窑,共用了五个月的时间。对于松柏,重点是放在枝叶不雕和四季常青上,用来表述坚贞不屈。至于那支长枪,路朔良就把枪杆做得长长的,靠在壶身边际,是含有“枪杆子里出政权”的寓意的。特别应该一提的是对南昌起义那幅画的处理,作者采用了远距离的速写,只用了极小的一条条泥巴,就勾出千百革命战士的英雄形象。这是路朔良最成功的写生。 张建伦先生制作的《军魂壶》线条极为简练,表面处理极精,光光如镜面,手感更是滑溜,或者是“裸体美”的另一再现;或者张先生有意要突出题字的微言大意,所以特地把壶身如此处理,好让“军魂”二字极易进入使用者的眼帘。至于作者对帽檐与壶底的“独辟蹊径”的造型,我在前边说过了,这里不多说了。整把壶充满动态、凝炼简洁、庄重浑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