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古调 荒诞难解 ——观昨晚上海首演的话剧《刺客》 朱光 蔡永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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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自《史记·刺客列传》的古装话剧《刺客》昨晚在上海美琪大戏院首演。该剧描述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千古传奇。故事虽然古老,但舞台设计、表演形式和叙事手法却是新颖的,同时反映了英雄行为本身可能很荒诞的新历史观解读。 恐怖诡异 触目惊心 演出开始,一个举着白色巾幡的演员走上舞台,上书“公元前453年,晋国发生了一件大事”。等他走下台,突然舞台上一片红光。无数人站在高耸的城墙顶端,往台中央“抛头颅”——一团团红布包裹的圆球,仅露出一条辫子,在铁青墙下滚落满地,显得恐怖诡异,触目惊心。《刺客》由徐瑛创作,林兆华导演,故事主要叙述了智伯被赵襄子(濮存昕饰)所杀,智伯的门客豫让(何冰饰)为替旧主人报仇,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因为智伯一直待他不薄,所以千方百计屡次伺机刺杀赵襄子。豫让甚至不惜“漆身吞碳”以毁容损音方便行刺,最终失败而留下“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千古名言。 复仇执着 观众不解 豫让其实是个连剑都拿不稳的人,却因为对智伯的“忠义”,忽略了智伯是暴君而赵襄子是个明君的事实,以自残的方式复仇。每当妻子劝说他保全性命的时候,总是会被他训斥“夫人闭嘴!”在豫让的心中,没有约定俗成的善恶标准,只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做人原则。最后,他还是分不清谁是明君谁是暴君,用剑刺了赵襄子的袍子三次后,高呼“我报仇了”,力竭而死。他这一连串荒诞举动,让赵襄子感觉:“可惜,可叹,可敬,可痛”。观众看了豫让复仇的执着程度,感到不解。 舞台手法 些许荒谬 此外,整出戏因为几乎只有黑、白、红三种鲜明的色调而让观众觉得凝重而悲壮,但同时某些舞台手法又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甚至些许荒谬,却与情节配合得天衣无缝,让观众对英雄的意义进行反思。演出未开始,呈现在观众眼前的就是两堵从天幕处延伸到台口左右的铁青色“城墙”。演员只能从台的后方和右侧的暗门出入场,看起来极为不便。但这样的布景从头到尾“贯彻始终”,没有更动,就好比豫让对智伯的忠义,从未动摇,至死不渝。巨大厚重的城墙或许也暗示了豫让对智伯的情谊也是深厚的。 半文半白 音乐交错 整出戏的风格也因为半文半白、有些古意的对白而显得既严肃深沉又荒诞不经。例如,剧中竟会出现“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等台词,让观众有些意想不到。《刺客》的另一亮点是由谭盾作曲的音乐。响木的敲击、悠远的“呼迈”、柔韧的古筝、重叠的呐喊,这些原生态自然的声音完美交错在一起。讲究节奏与音色的音乐,虽然没有鲜明的旋律,但与剧情却结合得恰到好处,体现了全剧古朴的气韵和厚重的历史感。 本报记者 朱光 美国斯坦福大学实习生 蔡永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