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熏快感 一壶浊酒喜相逢 大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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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大伟 不敢肯定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第一口酒是什么时候喝的,记得清楚的是馋酒大约在十岁,那时候对酒就有特殊喜好。小的时候和绝大部分人家一样,我家的家境也不好,家里通常就没有酒,那时候酒算是奢侈品,另外我父亲也不喜欢喝酒。记得有一次无意间在一个木箱子里发现了一瓶葡萄酒,鬼鬼祟祟打开咕咚两口,谁知原来是小磨油!恶心得我以后有十几年没吃过那东西。 没有酒还想喝,就要充分发挥想象力创造条件喝上酒,无非是蹭酒喝,在蹭字上下功夫。蹭过不少次,有时候也出卖些什么换,比如和一个同学打得火热,丑恶目的之一是喝他爸爸的酒;比如拿自己心爱的弹弓从一个同学那里换来二两烧酒。最经典的是有一次同学有机会偷偷灌些酒给我,可我没有容器,急得没办法把自家一个不用的醋壶洗巴洗巴灌了一壶,足有四两!可那味道实在是太差,醋壶没刷净,一股子醋味。 有些人平时很沉闷无趣,一旦酒到二八板,就会像换了一个人,变得风趣活泼。我有一个同事,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酒到了量话就多。因为他肚子里有货,一旦健谈,往往引人入胜,所以我们常常为听他侃灌他酒喝。有一个朋友比较奇怪,喝多了就哭,其实他平时很开朗一个人。常言说:酒后吐真言,这话很有道理。有个朋友,平时很沉稳拘谨,一喝多就跟流氓似的,后来遇上事儿了,还真够流氓。 让人不舒服的是和不熟的人凑场子一起喝酒,而让人厌恶的莫过于陪不得不陪的人喝酒,假如对方架子大摆谱,那就更难受,简直让人厌恶至极。有一次请一个不是东西的家伙喝酒,没喝几杯那家伙荒淫无耻的本性就暴露出来,肆无忌惮地公然调戏服务小姐,弄出很大动静,我气不过,一通猛敬猛灌,过后听说他那晚吐血,差一点送医院,这才气消。 常常喝酒总有把握不住喝高的时候,喝高了不乱来,高了也无所谓,但有时候是千万不能喝高的,最让我觉得丢脸的一次是,第一次去我妻子的姑姑家,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因为她姑父书法造诣颇深,出于真正的敬佩和小辈对长辈的尊敬奉承,我请他给我写几个字。她姑父是工会出来的干部,酒场上可想而知,一定是老江湖,结果我被她姑父左一杯右一杯劝着喝了不少,直至大醉。事后父母亲大人岳父岳母大人都数落我,自己也觉得很没脸。本来那种场合是不该喝醉的,呵呵。 《三国演义》开头有一首词,其中“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一段我最喜欢。我认为和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长叹阔论,拿天下事作下酒的菜,畅饮,最妙。历经江湖风云后,磨尽了雄心壮志,练达世故,归于沉寂,两老江湖的默然对饮,当然更妙。因为喝下去的不只是酒,而是一生的浮云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