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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16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一只企鹅的热带情缘

秦浩骏 向明中学高二


  有一只出生在南极的小企鹅,似乎天生就不喜欢冰天雪地的世界,起初没有企鹅注意到它的异常,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矛盾愈加突显。它很孤僻,从不和小伙伴一起玩,常常独自一“鹅”遥望远方。它到了上学的年龄,依然故我,经常被老师告状说上课走神,成绩差。它的父母也只能露出一丝苦笑,但企鹅也有成长期,自然会有逆反。当这种思想在内心扎根后,便会像野草一样疯长,时间是唯一有效的除草剂,但在这之前,一切阻拦都是徒劳。

  它决定去热带。

  准备

  “食物,水,药品……”它偷偷地整理着,享受着这个过程,在无“鹅”知晓的情况下,构筑它内心的后花园。这时它突然想到妈妈给它说过的一个故事,说一个骑士出去闯荡,带了剑防身,帐篷来住宿,药物来疗伤,笛子来消遣,还有大量水和食物,浩浩荡荡出发了,却在半路被洪水冲走,临死前后悔为什么没带皮筏。这个故事让它明白了再多的准备也并不可靠,它决定只带一串磷虾,也许它是对的,但它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故事的讲述人,它母亲。越是想离开某人,就越会想起某人,但它没有察觉,现在的它,只想着怎么离开这里,去热带。

  它还是留下了一封诀别信,离开。

  征途

  它很庆幸自己在学校学了游泳和地理,经过一系列估算,它决定横渡太平洋,去非洲的赤道地带。

  这是它第一次决定自己的命运,感觉相当不错,每天能自由地前行,捕食小鱼小虾充饥,累了找块陆地歇歇,厚厚的皮毛足以御寒,它甚至怀疑是否已身处天堂。

  但到达亚热带后,问题接踵而至,这里的食肉动物比南极强悍多了,速度快,种类多,初出家门的兴奋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昼夜的惊慌和恐惧,命好的话,还有动物出手相救,命不好的话……玩命跑吧,就它这身体……够呛……

  夜深“鹅”静时,奔波了一天的它疲惫地靠在树边,突然想到了家,说来也怪,出门那么久头一次想家。其实,它天天都想,只不过自己并未察觉,当情绪积累起来,瞬间爆发,没有人能够抵挡,就像没有人能够抵挡年少的它离家出走。

  它还在坚持,并相信自己能到达热带,做第一只热带企鹅。

  结局

  它历经艰险,终于到达赤道,正当它想庆祝一番,一群熟悉的身影闪过,难道是幻觉吗?不,不是的,的确,那的确是企鹅!怎么会!难道有人比它早到一步?

  那群企鹅也发现了它,围了过来。

  “你从哪里来?”

  “南极。”

  “不会吧,那么远,够辛苦的。”

  “那你们呢?”

  “我们?哪里来的?哈哈,我们就住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非洲赤道上有我们加拉帕戈斯企鹅吗?喂?你在听我说吗?喂!喂!醒醒!快醒醒!”

  当梦想在瞬间被无情地击碎,任何人都不能承受,特别是它,一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

  当它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舒适的巢中,“它醒了。”企鹅们闻讯赶来,一位大妈级的企鹅给它喂了几条鱼,像它的妈妈一样。望着大家,它欲言又止,最后它说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最想说的话:“我要回家。”

  在大家的帮助下,它踏上了回家的旅途,当它扎入水中时,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它真的流泪了,别人看不到,并不是因为它在水里,而是因为,泪,已滴落在它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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