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罗》:寻找真我的征途 驴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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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海战记》譬喻为“哈里波特”趣味的日本电影或许有些虚张声势,不过,在新西兰取景、将以三部曲形式陆续推出的宏篇巨制《多罗罗》带有东瀛版“魔戒”的野心却是不争的事实。 从某种意义上讲,《多罗罗》好似盐田明彦对自己小成本旧作《金丝雀》加以美学上提炼和商业包装之后的卷土重来。《金丝雀》中也许有些粗糙的尝试,所探讨的关于遗弃儿、遗孤与成人世界的对视在《多罗罗》中重新上演。 通过多罗罗,百鬼丸从行尸走肉般的“空无”状态成长为人,而多罗罗也在与百鬼丸的接触中完成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怀揣母亲的遗物——匕首的多罗罗,在被赐予匕首——象征“男性原理”的那一刻起,就被赐予了男儿身,肩负起为双亲之死报仇的使命。起初,多罗罗觊觎百鬼丸体内有“复仇之刃”之称的宝刀——百鬼刃而与其结伴,表面上为了复仇,其潜意识,实则是被百鬼丸的男儿之气——她心中理想的、自己无法真正成为的男子汉形象——所吸引,希冀他的爱。宝刀百鬼刃,暗示百鬼丸的雄器。在百鬼丸面前,多罗罗最终放弃了复仇,丢弃匕首,隐喻她摒弃了“男性原理”,在百鬼丸眼前懦弱地失声恸哭,得到百鬼丸——王子,象征了获得“女性原理”,恢复了本我中的女儿身;从多罗罗身上,百鬼丸俨然婴儿一般地蹒跚学步、咿呀学语,他由一具冷冰冰的无生命体,学会了人的感情——喜怒哀乐、怨恨与博爱、人伦五常与宽容。多罗罗原谅了百鬼丸,继而百鬼丸以大海般宽阔的胸襟,同样给父亲以原宥。 《多罗罗》中,姓名是每个人物从自我迷失中走出、象征着真实存在、人格以及身份的极其重要的东西。与原作不同,多罗罗就像黑泽明《七武士》中菊千代偷得女人的名字“菊千代”那样从百鬼丸的顺口溜中借来了小鬼的名字“多罗罗”,从而找到了真我的存在意义。而百鬼丸的名字“百鬼丸”也同样由多罗罗所赐。醍醐景光的次子多宝丸,在得知自己的名字原本属于兄长百鬼丸后茫然若失,纵马扬鞭前去与之一决雌雄,执著于留下一个“多宝丸”,不惜付出弑兄、同室操戈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