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小步

　　退休工人跳河救人

　　真如新村，桃浦河边，一张牌桌，几个老人，河水微微泛黄，一切都没有变化。64岁的褚银方扶着河岸栏杆说：“碰巧遇到这种事情，一辈子可能只碰到一回。”

　　今年五一劳动节前夕，老褚在这里碰到一名女子从桥上跳下，他不假思索，脱下鞋子，跃入水中。河水湍急而且很深，女子猛拽老褚，几番挣扎，他筋疲力竭，没能救她上来。岸边的目击者在为女子惋惜时，也为那名貌不惊人的老头感到惊讶。

　　人没有救起来，老褚的难过压在了心底。看到这一幕的一个老人说，如果救起来，老褚或许能拿个奖。他听了，只是笑笑。

　　本能反应淡然视之

　　老褚话不多，拉拉家常，抽上两支烟，才能掏出几句话。

　　在北石路175弄，老褚没有因为“勇敢一跳”而出名，小区居民已渐渐淡忘了那件事。老褚反问道：“有什么好说的？”他个子瘦小，不到1.6米，再加上寡言少语、不苟言笑，让人觉得他不像是一个热心的人。“好人？说不上吧，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

　　老褚的家人也没时常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他的姐姐笑着说：“当时还是很害怕的，怕他出什么事情，没想到他那么勇敢。”老褚的水性，是他20多岁时在黄浦江练就的，在跳下河之前，已经多年没在河里游泳，“水比我想得深，如果河里还有个人搭把手，说不定人就救上来了。”

　　如果再碰到这样的情况，还会出手相救吗？老褚想了想说：“说这个没有什么意思，还能碰到下一次吗？”其实，就在老褚下河救人的前两天，刚刚发生了一起惊心动魄的救人事件，奉贤申隆生态园内，5位见义勇为者为救1名落水者，3人不幸牺牲。老褚说，跳下河救人那一瞬，他什么都没想，就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

　　几名在河边打牌的居民是当天的目击者，他们从心底里佩服这位老人：“这样的人，社会应当鼓励鼓励他，至少，应该说声感谢吧。”  本报记者 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