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鱼 曹正文 |
写了花、鸟、虫,今天写篇“说鱼”。 从小到大,花鸟市场一直是我的迷宫。从苏州的皮市街、观前街到上海的江阴路、老城隍庙花鸟市场,我一进去就出不来。鱼是一个不太张扬的角色,但也是不可缺少的宠物。 我对鱼的青睐,是受法国著名科幻作家凡尔纳《海底二万里》的影响。这部小说不仅塑造了尼摩船长这一艺术典型,而且让我探寻到海底的秘密,那形形色色的鱼类,让我大开眼界。庞然大物的鲸鱼(虽然不属鱼类,但其形似鱼,又有鱼之名),让我感受到它的魅力无穷。后来我又读到丹麦著名作家安徒生的《美人鱼》,再次让我感受到鱼的可爱与执著。 中学时代,我开始养鱼,先是养金鱼,后来又养起热带鱼。先养鹤顶红、珍珠鳞、朝天龙、水泡眼……后来又养过神仙鱼、孔雀鱼、地图鱼、凤凰鱼。不过,养鱼有趣,但很费时。换水是个麻烦事,自来水还要放上一两天才能养鱼。功课一多,就把换水的事忘在脑后。少年时代的养鱼不成气候,人到中年,公务缠身,养鱼只能作罢。 我好旅游,每次出外观光,有鱼的地方是必去的。 在上世纪60年代,人民公园的水池里鱼很多,你带上面包去喂鱼,一大群鱼见了面包争抢而食,场面颇为壮观。而在豫园九曲桥边喂鱼,更是一件乐事。后来我去杭州花港观鱼,去北京昆明湖赏鱼,去宁波东钱湖戏鱼,去济南趵突泉看鱼…… 而窃以为,最好看的有两处:一是云南丽江的黑龙潭,在碧水澄澈的水中,众鱼嬉游而至,令人赏心悦目。二是香港的海洋公园,其内有海洋馆、鲨鱼馆、浪涛馆与海洋剧场。海洋玻璃馆池内有400多种鱼类,可供游客尽情欣赏其优美的游姿。 两年前,我随上海一个宠物代表团访问台湾,在那见到了不少天然鱼港,无论是台北、嘉义、台南还是花莲、高雄,那里的红鲤鱼让人目不暇接,其鱼身价也很昂贵,一条鱼值三四万台币。在鱼池内见其摇尾戏耍、舒展自如之游姿,真是可爱至极。 养鱼,其实是养心之举。人到中年,不如意事总有七八。烦心之际,你静静地观赏鱼儿自由自在嬉戏,在有限的空间,寻求它无限的快乐,这是鱼知足常乐之表现。 更可贵的是,鱼的哲学,从不追求完美,而是适应环境。面对鱼的自得其乐,人烦躁的心也会渐渐地平静下来。让你在沉思中反省自己的过失,教会你运用自如地悠闲生活。浮躁、发怒是多么不理智的失态,面对光怪陆离的世界,鱼儿安于现状,自找乐趣,人类难道不应该从中汲取一点教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