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司令的音容笑貌 徐 充 |
我最初耳闻粟裕司令的英名,是在上海读中学的时候,那段时间,在“学协”领导下进行抗日救亡运动,得悉新四军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战争,粟司令韦岗伏击打得鬼子死伤狼藉,大为振奋,我就从上海去参加了新四军。 我第一次目睹粟司令的风采,是1941年秋在抗大苏中大队听这位名将作报告。粟司令讲着带有湖南口音的普通话,理论结合实际,深入浅出,内容丰富,语言生动。领导上要我做记录,而我往往听得入神忘了手中动笔。 我留在抗大九分校工作时,粟司令兼校长,调一师师部、苏浙军区司令部时,粟司令是师长、军区司令;解放战争期间,我一直是粟司令的麾下;后来我在总参三部系统工作,粟司令是总参谋长。长期在粟司令教导,感召下成长,我更加深深怀念粟司令。 今年是粟司令百年诞辰。他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他的音容笑貌却始终清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看到他同我们一起在夜间徒步行军。他步履轻捷走在前头,他的坐骑往往只是跟在后面。他时时招呼年大体弱的同志骑上他的马,或把别人的背包让牲口驮载。 我看到他正秉烛细细端详地图。他时而凝神深思,时而以铅笔或指弓比画丈量。许多作战计划就是这样在图前形成腹案的。我们每到新的宿营地,总是首先给他挂好满屋的地图。 我看到他正在山头上指挥。他蹲在掩体内一面用望远镜观察,一面用电话通话。当面就是敌占山头,对方的步机枪和迫击炮随时可以打到这里。我靠近他身旁,他的镇定自若感染着我大胆沉着。 我看到他把西红柿及其他种子分给大家。在部队整训期间,在整风生产两不误的运动中,虽然他的一只手是伤残的,却仍然和我们一起在田间锄地。 我的耳际响起他的嘱咐:“支部、小组开会,一定要通知我。你不通知我,是你的责任。通知我我不到,是我的责任。我要是有事不能参加可以向你请假。”在苏浙军区时,他的组织生活编在我们党小组。我这个小组长是个参谋,他虽然是位司令员,却完全以普通党员身份过组织生活。 明日请看《战地“青年剧团”记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