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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1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没有我们的鸟类(中)

(美)艾伦·韦斯利、 赵舒静


  (美)艾伦·韦斯利 著

  赵舒静 译

  在一个没有人类的世界里,广播电台不再播音,红色的灯光也不再闪烁,一年之后,几十亿鸟类的生命将有幸保全下来

  密西西比州东部和西部的鸟类学实验室的研究生正在进行一项令人毛骨悚然的夜间任务,他们来到发射塔,收集鸟类的尸体,有红眼绿鹃、田纳西莺、康涅狄格莺、橙顶虫森莺、黑白苔莺、灶巢鸟、画眉鸟、黄嘴杜鹃……这份清单越变越长,俨然成为北美洲所有鸟类的大汇总,其中包括红顶啄木鸟等稀有品种。死伤最为严重的是候鸟,尤其是在夜间飞行的候鸟。

  有一种叫长刺歌雀,它们有黑色的胸部和浅黄色的背,这种生活在平原上的鸣鸟在阿根廷过冬。通过研究它们的眼睛和大脑,鸟类生理学家罗伯特·贝森发现进化赋予它们的特征在电子时代竟成为致死的原因。长刺歌雀和其他候鸟有超强的方向感:它们脑袋里有感知磁场的结构,靠着这个可以确定地球磁场的方位。它们确定方位的机制还包括特殊的视力。光谱中波长较短的光线——紫色、蓝色和绿色,能够给它们指引方向。如果只剩下红色的光波,它们就会失去方向感。

  贝森的研究还表明,物种的进化使得候鸟在恶劣的天气下飞向有亮光的地方——在人类发明电之前,“有亮光的地方”指的是月亮,它能帮助候鸟在糟糕的天气情况下找到方向。因此,每当大雾或风雪遮掩了其它一切,塔上有规律的红色灯光对于鸟儿而言是种致命的诱惑。发射塔的电磁场破坏了候鸟的导向系统,它们飞蛾扑火般涌向灯塔,而灯塔的张索则成为这台巨大鸟类绞杀器的刀刃。

  在一个没有人类的世界里,广播电台不再播音,红色的灯光也不再闪烁;每天多达十亿个的手机电话通讯也将断开;一年之后,几十亿鸟类的生命将有幸保全下来。然而,只要我们还在这里,发射塔便仅仅是个开头,对于那些未被当作美食的鸟类而言,人类文明对它们不经意的屠杀还将继续下去。

  如果没有人类,路边的森林会在几十年之内恢复原样,酸雨、杀虫剂将立即消失

  这里还有另一种类型的塔,它们为钢格架结构,平均高度为150英尺,每隔1000英尺左右就有一座。除了南极洲,每块大陆的横向、纵向和斜向都有它们的踪迹。悬挂在它们之间的是金属铝外包的高压电缆,发电厂把几百万伏咝咝作响的电流输入的我们的高压电网。有些厚达3英寸;为了减轻重量、节省开支,所有的高压输电线路都不是绝缘的。

  北美洲所有的输电线路加起来的长度几乎可以往返月球两次。随着人类对森林的开垦和砍伐,鸟类学会了在电话线和高压线上栖息。只要不碰到其他电线或地面而形成闭合回路,它们就不会触电身亡。不幸的是,鹬、鹰、苍鹭、火烈鸟和鹤的翅膀会同时接触到两根电线,或者擦到没有绝缘的变压器。带来的结果不仅仅是受到电击。猛禽的喙或脚会立即熔化,羽毛会燃烧起来。好几只被人们俘获和饲养后放归大自然的加利福尼亚秃鹫就是这样丢了性命,还有不计其数的秃头鹰和金雕也是同样的命运。墨西哥奇瓦瓦市的研究结果表明,新建的钢筋电线杆就好比一根根巨大的接地线,所以即便是体型较小的鸟也难逃一死,它们的尸体落在一堆堆已经死亡的老鹰和土耳其兀鹫上面。

  其他的研究结果显示,比起站在电线上触电而死的,更多的鸟类是直接撞上了电线而丧命。即使没有电网,美洲的热带地区和非洲最可怕的陷阱依然等待着候鸟的到来。那里大部分的地区都被开垦成农田,收成大多用来出口,能够供候鸟在迁徙途中落脚的树林是越来越少,供水鸟栖息的安全的湿地也越来越少。正如气候的变迁,环境变化的影响难以估量,但是在北美洲和欧洲,有些鸣禽的数量自从1975年以后已经减少了三分之二。

  如果没有人类,路边的森林会在几十年之内恢复原样。另外两个引起鸣禽死亡的罪魁祸首——酸雨,以及喷洒在玉米、棉花、果树上的杀虫剂——一旦我们离开,它们将立即消失。DDT被禁之后,秃头鹰再次出现在北美大陆上,这对于那些正与化学药剂的残液作斗争的生物而言是个好兆头。我们人类借助这些化学药剂改善了生活。不过,DDT的浓度达到百万分之几的时候才有毒性,可二恶英的浓度只要达到万亿分之九十就已经产生威胁,此外,二恶英无法排出体外,直到生物的生命终结。

  单单在美国就有十亿只鸟因为撞上玻璃而折断脖子

  在其他研究项目中,根据两家机构的预计,每年约有6000至8000万只鸟淹死在水箱里或撞死在疾驰车辆的挡风玻璃上,一个世纪前,这些高速公路还不过是马车慢跑的小道。我们消失的时候也是高速交通消失的时刻。不过,人类对鸟类生命的最大威胁却并不是汽车。

  大多数情况下,在建筑物坍塌之前,玻璃早就破碎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粗心大意的鸟儿敢死队队员们不断重重地撞在窗玻璃上。穆伦贝尔格学院的鸟类学家丹尼尔·克莱姆当时正在攻读博士学位,他招募了纽约郊区和伊利诺斯州南部的居民,让他们记录下撞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建起的住宅厚玻璃的鸟类数量和种类。

  “鸟类可不懂得玻璃不可通过,”克莱姆言简意赅。即使他把玻璃竖在田野当中,周围没有任何墙壁,鸟类也不会注意到它们的存在,直到最后那残酷的一刻夺走它们的生命。

  大鸟或小鸟,老鸟或幼鸟,白天或夜晚——这根本无关紧要,克莱姆经过20年的研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鸟儿分不清透明玻璃或涂膜反射玻璃。这是个坏消息,因为到了20世纪后期,安装了反射玻璃的高楼大厦不仅仅局限在城市中心,候鸟记忆中满是野地和森林的远郊也是一样。他说,即使是天然公园的游客中心,也通常“安上了玻璃,于是每隔一阵子,就有鸟儿撞死在这些建筑上。游客们本来是来这看鸟的”。

  根据克莱姆1990年所作的预测,每年有1亿只鸟因为撞上玻璃而折断脖子。现在,他认为这个数字就算乘以10也可能太保守了。北美洲总共大概有200亿只鸟。另外有1.2亿只死于狩猎——正是狩猎这种消遣导致了猛犸和候鸽的灭绝——这些数字加起来之后就十分惊人了。人类在鸟类身上埋下的另一个祸根将延续到人类的身后之时——除非鸟类灭绝,它无所吞噬的时候才会停止下来。

  猫逐渐适应了人类提供的舒适生活,但是它们从未丧失捕猎的本能

  在20世纪90年代初,威斯康辛州野生动物学家史坦利·坦普尔和约翰·科尔曼从不需要踏出家乡一步就能在自己的研究领域作出全球性的概括。他们研究的这个课题使人们变得缄默,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承认,不管在什么地方,约有三分之一的家庭中隐藏着一个或多个“连环杀手”。这个坏家伙被人们视为吉祥的象征,平时总爱咕噜咕噜,从前像个帝王一样懒洋洋地闲荡在埃及的神庙中,现在又慵懒地睡在我们的家具上;它只在高兴时讨好一下我们,不管是醒是睡都散发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气质,哄骗我们给它关爱和食物。

  然而,一旦到了野外,家猫就会抛开家猫特性,立即开始匍匐潜行,仿佛又变回了野猫——它们在基因上与野生的小体豹猫相同,在欧洲、非洲和亚洲的部分地区依然可以找到这种猫,但是已经十分稀有了。尽管在几千年的时间里,狡猾的猫逐渐适应了人类提供的舒适生活,足不出户的家猫的寿命也越来越长,但是根据坦普尔和科尔曼的研究报告,它们从未丧失捕猎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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