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绚画面 晦涩故事 ——看《太阳照常升起》 陶涛 |
尽管在威尼斯电影节上颗粒无收,姜文电影作品《太阳照常升起》的上映仍然吸引了不少影迷,纷纷涌入影院来欣赏和品味他蛰伏七年之后的这部大作。两个小时的电影放映时间里,画面色调明丽、富有质感,配乐极富美感和特色,令人赞叹折服。然而略带“魔幻”色彩的奇情内容,以时间为序讲述的线索繁多、矛盾纠葛复杂的故事却挑战着观众的艺术领悟力。不解、疑惑、茫然,成为不少观众标准的观影表情,以至于有粉丝叹息:七年了,姜文离我们有多远? 《寻枪》《鬼子来了》《阳光灿烂的日子》……姜文以往的作品已经彰显了他对电影的热爱与才华,他透彻、顽强、直白、尖锐,在电影圈中桀骜不驯,具有一种决不妥协的霸气。《太阳照常升起》依旧延续了他的电影风格和艺术追求,呈现出鲜明的“生命力”影片特质,以浪漫、绚丽、奇情为标志,予人以深刻的印象。但是,影片所要表达的主题却隐晦曲折,是需要见仁见智的话题。 从技术上衡量,《太阳照常升起》不失为一部好看的电影。姜文电影影像总能给人留下独特的记忆:燃烧的帆布在火车上方狂舞、戈壁滩上的婚礼色彩鲜丽、狂放而热烈,创意新颖。影片配乐也华美而不显突兀,不知名的新疆民歌、《梭罗河》以及久石让的音乐,传达出奇幻的风情。 影片真正引发争议的是故事的讲述方式。以时间为序,影片演绎了四段故事,按照海报的提示,分别以“疯”、“恋”、“枪”、“梦”为主题,从时间上采取了倒叙的方法。简单地概括,记录了6个人18年前后的遭遇:1976年,疯妈疯了;老梁因为摸女人屁股被当作流氓打而无事,之后却在两个女人求爱之后上吊自杀;老唐下放,迷上了打猎,妻子却与小队长偷情,枪响了;影片末尾则回到1958年,老唐在戈壁上迎娶新娘,而疯妈把孩子生在铁轨上,太阳升起来了……与复杂的线索相对应的是千丝万缕的人物关系,生产小队长是疯妈的儿子,因为与老唐的妻子偷情而付出了生命,老唐与林大夫偷情,但后者却对老梁表白自己的爱意……影片不断进行空间的转换,在现实与梦幻之间交替,让观众只是隐约感受到这是一个试图讲述感情、命运、坚守、渴望的故事,却很难读懂这究竟叙述了怎样一个故事。太多的头绪、过于跳跃的思维、频繁切换的场景,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故事内容似乎丰富,细思起来竟然不知说的什么。其次,疯妈的故事疯得有些离谱,疯得出奇——她疯的原因是因为一双新鞋不翼而飞,一只小鸟叫着“不知道”令她疯狂地追逐。而她疯的行径更奇特——天天上树,还抱着羊,念念有词,时而在树下刨坑……如此魔幻显然属于超现实的范畴,一方面给人印象鲜明,但另一方面却也无形中拉开了与普通观众的距离。 《太阳照常升起》冲击威尼斯金狮未果,原因固然很多,但主题的隐晦与叙述的混乱也许正是失分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