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涯 孙正平 |
5.也是我自己播音生涯的正式开始 宋老师的那些提醒和张家诚主任的话如出一辙。由于有领导和良师的及时指点,对于刚刚走上这条路的我而言,就好像是孩子经受的启蒙教育一样。非常的及时和重要。所以我庆幸从一开始我的解说就没有走弯路。我之所以能够在一线工作这么多年,一方面是观众的认可,另一方面就是我在政策口径的把握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偏差。这是领导对我最放心的一点。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体育组有一位老记者叫陈文清,平常经常帮助我,告诉我一定要嘴勤笔勤。他对我说:“小孙,你第一场转播我一定要去看。”当时我的解说顾问是唐凤翔,他经常给宋老师做转播顾问。他是这次长城杯足球赛的裁判。唐凤翔是第一场比赛的裁判,中国队是第二场,8点钟开始。吹完第一场比赛,浑身是汗,他就赶到转播席上为我当顾问。我们的副主任冯一平也专程赶到转播现场,在整个转播过程中,他一直站在我的身后。 第一次转播给我留下的印像是非常深刻的。我记得当时我准备了两摞资料,哪一部分资料打算在什么时候用,准备特别细。我还跟工作人员要了两暖壶水,因为宋老师就爱喝水,我觉得我这么长时间,肯定也得喝好多水。结果这场比赛,我说得声嘶力竭,最后语调也高不上去了,嗓子发干发哑,勉勉强强跌跌撞撞说了下来,准备的两大摞资料几乎没用上,两暖壶的水一口没喝,简直就是一场上甘岭战役。 比赛一结束,我就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记得我说了些什么,人好像生了一场大病,在转播席上一下子瘫了,歇了5分钟才缓过来。但是当时的领导们,还有宋老师们都在鼓励和安抚我,我觉得他们是怕我就此失去信心,对我而言就像是一股暖流温暖到了心里。唐凤翔坐在我旁边说:“不错,对战术的分析还是比较准确的。”宋老师后来也对我说:“没关系,你就是太紧张了,用声还没有完全掌握。这种紧张我们都有过,慢慢练就好了,第一场能说成这样就不错了。”但我自己清楚我说得怎么样。我一直觉得我失常了,尤其是在声音上。在我起调的时候,起到声音中间偏上一点比较合适,这样就可以升降自如,有低才能显出高来,这才有抑扬顿挫,才会比较流畅,游刃有余。我就是因为没有经验,太想把它说好,上来就将声音一下拔高了,想给大家一个兴奋度,结果一上来就撞顶了。已经到了顶峰了,场上再有情况的时候,我的声音怎么可能再上得去?已经不可能说得很圆润了,所以到最后声嘶力竭,几乎是在场上干喊。 回来以后我进行了总结,觉得自己欠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虽然我对体育总体上比较了解,但我还不真正懂得对声音的把握,对足球具体的技战术的了解也不太够。可当时从社会观众的反馈,从同事们的反应来看,都并没有对我有什么非议和指责。那时候的观众对解说的规律和熟知的程度远远不如现在,也不像现在这么挑剔,实际上也是给刚刚在解说工作上起步的我一个宽松的环境。就这样,我算是揭开了转播生涯的帷幕。 从北京国际马拉松赛到长城杯足球赛,就此拉开了我的配音、采访、转播的序幕,也是我自己播音生涯的正式开始。当时的节目量不大,但是中央电视台只有我一个正式的体育播音员和解说员,几乎所有的新闻我都得去配音,现场直播更要参加。当时我的领导——体育部的主任张家诚手把手的指导和帮助我,希望我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快和更好一点。 我知道当时领导有不小的压力。第一是我是从山西调回来的,中央电视台从外地调进一个播音员来,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第二是在我之前,曾经从外地调来一位解说员,但是实践证明他不能胜任这项工作,只好退出。他们跟我非亲非故,把我调进来到底行不行?我进台的时候,毕竟已经30岁了,因此他们也希望我能够很快的成长。我了解这其中的始末缘由,所以一直不敢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因为我非常热爱这项工作。在经历过自己的第一场转播之后,我认真总结、刻苦钻研,很快就有了大幅度的进步和提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