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故事一、二 普里希拉 |
普里希拉 有个朋友,是飞在空中的“白骨精”。整天介米兰、巴黎、纽约地满世界跑。我们羡慕她时刻和世界时尚接轨,可她却在博客上无限惆怅地怀念北京空置的小屋和总是停在楼下的“菠萝”。因为有时差,和恋人的联络渐渐成了问题,开始的热情过后,很少有谁能一如既往地为你守候在冰冷的冬夜,沟通慢慢成了最大的问题。对于她而言,从来都觉得时间是最奢侈的事情,总是恐慌青春在这来来回回的时差交替中如指缝间的流水,不知不觉地被“偷走”。 有时候,没有出门的人也能感受到时差。比如四年一届的世界杯,四年一届的奥运会,还有和欧洲国家普遍存在的七八小时的差别,使得那些忠诚的欧锦赛、英超、意甲的球迷都每天活在两地时差的夹缝之中。就这样,倒时差突然变得很普遍,也很时髦。如果你对别人说你在倒时差,多少证明了你的生活有“洋化”的一面。和西方人一起欢呼雀跃,也一起失意悲伤,对于他们来说,时差给他们的是一段额外多出来的快乐时光,就算白天哈欠连天,晚上亢奋失眠,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朋友能折腾。他做艺术品生意,是个空中飞人。但据说头一回出国很不习惯,在飞机上想睡睡不着,着陆了,巴黎艳阳高照,而他,疲惫不堪,走在陌生的街道,双脚像踩在棉花上。酒店服务生请他咖啡廊稍坐,容他们收拾一下。他顾不得体面,死缠着人家要房间,我实在困,请先给我一张床吧。表情如无辜幼儿。回上海后又变成了夜猫子,白天哈欠连连。正巧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谈着谈着他居然开始打鼾,对方愤而离座,他却浑然不觉。 现在,一月中,飞人欧洲、北美、上海两三个来回不稀奇,像上外婆家一样轻巧容易。他的经验是,上飞机先吃饱,戴上耳塞、眼罩就睡,实在睡不着吃一粒安眠药,这样,飞机上的时间好打发,人也养足了精神。回上海后,倘是白天,再怎么疲倦也不休息,一觉睡去就会黑白颠倒,几天调整不过来,不如咬咬牙屏到晚上,一夜好睡后,时差自然就倒回来了。隔十天半月,他必定会找我们聊天,问我们有什么香艳新闻,说来听听,他自己也会讲些新鲜话题,引起我们的兴趣。一再向他发问,后来才知道,他找我们是为了倒时差,需要能交流的对象,才不至于打盹。我们取笑他相亲打鼾一事,他并不在意,只怪对方谈吐乏味,还说自己是假寐,省得与她啰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