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郊外的薛范 程仁祥 |
50年前,1957年7月,薛范翻译了脍炙人口的俄罗斯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50年后,2007年6月,薛范终于踏上了俄罗斯的土地,来到了风景如画的莫斯科郊外…… 那天的阳光特别柔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的莫斯科郊外哥尔基——列宁度过最后岁月的地方,迎来了著名音乐学家薛范。他面容清癯,精神矍铄地坐在轮椅上,行进在植满了椴树、橡树、白桦、红杨的林荫道上,手上捧着一束各种颜色的野花……74岁的老人,脸上绽放出孩子般天真灿烂的笑容。 应俄中友好协会和莫斯科中俄文化交流中心的邀请,薛范赴俄进行了为期10天的访问。 薛范于6月21日清晨抵达莫斯科,望着晨曦中的莫斯科,他第一句话就是:“这地方我好像来过。”24日,薛范去了新圣女公墓,在奥斯特洛夫斯基、卓娅、舒拉等墓前一一献花致敬,当他意外地发现作曲家穆拉杰里和杜纳耶夫斯基的墓碑时,兴奋得就像遇到了久别的知己。1953年,薛范第一次翻译发表的歌曲就是穆拉杰里作曲的《和平战士之歌》;而杜纳耶夫斯基的《红莓花儿开》,在中国几乎无人不晓。最后,薛范还特意到1997年为他颁发友谊勋章的叶利钦总统临时墓前献花致哀。 25日,薛范应邀到了俄罗斯国立社会大学,俄中友协第一副主席茹科夫院士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词,称薛范是中国的奥斯特罗夫斯基,并代表俄罗斯国家公众褒奖委员会主席团授予薛范一枚奥斯特洛夫斯基金质奖章。这是1995年以来,俄罗斯授予他的第4枚奖章。 28日,薛范会见了著名作曲家巴赫慕托娃。虽然早在上世纪50年代,薛范就翻译了巴赫慕托娃的成名作《歌唱动荡的青春》,上世纪80年代还相互通过信,两位大师却从来没有见过面。此时一见如故的他俩,一边谈,一边唱,还不时用双手打起了节拍。 薛范说:我觉得我们对俄罗斯了解不太多,俄罗斯对我们的了解更是太少了。去年10月,有个俄罗斯科学家代表团访华,我在会见时说,我们基本上把俄罗斯歌曲的代表作品都翻译介绍过来了,但俄罗斯很少翻译介绍我们中国的歌曲。代表团团长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位茹科夫院士,他当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因为俄罗斯没有薛范。” 这次在莫斯科红场,薛范遇到了上海文联代表团,他们惊喜地说:“这不是我们的薛范老师吗!”陪同薛范的俄中友协副主席库利科娃急忙说:“为什么是你们的?他也是我们的薛范啊!”可见俄罗斯人民对薛范的热爱,可见薛范毕生从事俄罗斯歌曲翻译得到了真情的回报。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莫斯科郊外在薛范记忆中写下了美丽的一页,薛范也为莫斯科郊外写下了美丽的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