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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年8月8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千啾百啭是鸟鸣

赵荣发


  这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大概应是鸟鸣了吧?“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中的这番描绘,可谓声色俱全,精妙绝伦矣!

  在热闹中听鸟鸣,会增添许多欢乐。前年秋天,我陪同来沪参加上海国际民间艺术节的新疆阿克苏歌舞团,到宝山敬老院进行慰问演出。“舞台”就设在敬老院后花园池塘边上,周围草木葱茏,花香弥漫。老人们坐在椅子上,围成了一个弧形,兴致盎然地观看节目。演出以歌舞《达坂城的姑娘》拉开帷幕,随后是独唱、舞蹈、小组唱、器乐演奏……老人们看得津津有味。意外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当笛子独奏《春曲》摹仿出千啾百啭的鸟鸣声时,停歇在花园里的好些鸟儿居然跟着鸣叫起来,那光景真如天造地设一般,令大家的心都醉了。

  幽静处听鸟鸣,自是另一番意境。有一年夏天,我和几位同事去莫干山度假,住在半山腰的一栋别墅式的小楼里。清晨的鸟鸣自不必说,早饭后,我们坐在露天阳台上,边喝茶边聊天。聊着聊着,我忽然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咦,怎么这一会儿没了鸟叫声呢?听到我的发问,同事们停止了话头,而就在这一刻,声声的鸟鸣,就在不远处的竹林里传来!原来我们刚才聊得热烈,才疏忽了鸟叫的声音,但等我们静下心来,便发现鸟鸣依然婉转,山谷越发幽静,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恍若置身于世外桃源一般!

  自然的,声声鸟鸣还会引出许多其他的感应。“喜鹊喳喳叫,便有喜事到”,是其中最具喜气的谚语。有没有不受欢迎的角色呢?似乎有。比如乌鸦。但还是辛弃疾说得好:“乌鸦毕竟无才思,时把琼瑶蹴下来。”乌鸦的叫声固然不好听,但它把满树的积雪踩踏下来,纷纷扬扬的,那样的镜头也是颇有几分雅兴的。

  杜鹃则成了另外一种化身。透过杜鹃啼血的故事,我们看到了更多的苦心所依。“江南三月早春里,子规声声催人勤”,分明不是一种闲情逸致的表达,而生活中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催耕声”。

  总觉得,听鸟鸣的最好时光,是在筋骨劳累后的放松之中,是在心脑疲惫后的恢复之时。常常的,我在一天的忙碌后,会产生些许的怨恼,但是,当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听到窗外那千啾百啭的鸟鸣声时,便会发觉,昨日的怨恼都已被荡涤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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