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现代化大都市 不忘民族文化之根 蒙古国小骑手蒙克赫登 胡若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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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驰骋在草原上,蒙克赫登望着远处数百名准备冲出起跑线的健儿,满是兴奋,却不免有些惆怅:自己已结束最后一次那达慕大会赛马比赛,可惜没能拿到奖牌。不过,蒙克赫登仍不会放弃赛马。这名13岁的蒙古国男孩和许多本国同龄人一样,走出都市,跨上马背,在草原和蓝天之间找到了深藏在自己血液中的民族文化之根。 走出城市回到草原 穿一件英超曼联队的红色T恤衫,喜欢玩PlayStation游戏机……如果不是赛马,蒙克赫登和任何其他国家的13岁男孩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当我在城里时,我会想念我的马儿,”蒙克赫登说,“当我在乡下时,我会想我在城里的朋友和电子游戏。” 蒙克赫登的家在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他在念初中。与许多国家的首都相似,乌兰巴托交通拥堵,空气污染严重。越来越多当地居民开始利用空闲时间走出城市,来到草原,在赛马中重新找回属于蒙古游牧民族的原生态生活。 蒙克赫登的父亲恩赫巴亚尔49岁,从事着从日本进口各种电器、自行车和采矿设备的工作。同如今许多新富裕起来的蒙古国百姓一样,他也养赛马。 恩赫巴亚尔在乌兰巴托外围的中央省拥有一块牧场和100多匹马。牧场是恩赫巴亚尔祖父母留下的财产。恩赫巴亚尔的父亲退休前在一家国营出版社工作,每逢夏天便带他去牧场,教他如何骑马,如何照料马。 如今,已是4个孩子父亲的恩赫巴亚尔也像自己的父亲那样,向蒙克赫登传授骑马养马知识。 恩赫巴亚尔说:“我3年前开始让我儿子学骑马。让他从我这里继承关于马的知识很重要。比赛之外,他还要继续驯马。” 蒙克赫登骄傲地说:“我第一次骑马是在8岁或9岁。我非常渴望骑马,如果不让我骑,我会哭的。” 最后一赛寄予厚望 蒙克赫登学会赛马后,恩赫巴亚尔每年夏天都会带他去参加草原上各种各样的比赛。 蒙克赫登已经参加了3年那达慕赛马,但从未拿过奖牌。今年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参加那达慕。他的体重到明年可能会增加赛马负担,因而不适合担任骑手了。 “今年夏天我原本打算送他去新加坡进修英语,”恩赫巴亚尔说,“但他决定留下来帮我一块儿照料这些赛马。” “如果我能进入前五名,我会非常高兴,”蒙克赫登说,“也许我会哭的。” 恩赫巴亚尔一家提前3天离开公寓,连同8匹赛马和6名驯马师来到今年蒙古国那达慕赛马举办地、乌兰巴托以西48公里的奎多隆井草原,搭起蒙古包,准备迎接比赛。 1800多匹赛马参加了7月12日至13日进行的比赛。最小的骑手年龄只有5岁,却会骑着赛马与几百名对手一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奔驰在开阔的草原上,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80公里。 蒙克赫登参加的比赛距离很长,足有24.15公里,有200多匹马参赛。蒙克赫登最终获得第78名。 “我不高兴,”他说,“我非常不高兴。我原本希望能进入前五名。” “驯马师没有把马驯好,”他一脸郁闷地说,“这匹马不错,可驯马师没干好他的活。” 骑马赛马代代相传 “我很难过,我再也不能参加那达慕赛马了。”蒙克赫登说。 不过,这名小骑手与草原的约定还将继续。他将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参与那达慕盛会。 “明年,我还会来那达慕。但我不是以骑手的身份来,而是以驯马师的身份来。从现在起,以后每年我都会以驯马师的身份参加那达慕。”他说。 担任驯马师也是份不错的工作,因为赛马在蒙古国正日益受到青年人追捧。 恩赫巴亚尔说,明年,他4岁的小儿子就要开始学骑马,也要参加那达慕。 “天空下着小雨时,骑马走在草原上,呼吸着新鲜空气。那是最美妙的事。”蒙克赫登说。 胡若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