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年轻人自豪的笑容闪闪发亮,灼热着人们的眼,也抚慰了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提着的那颗心:“年轻力量的成长,不只是在台前,幕后编创人才的扶持也很要紧,尤其现在我们都是以编导为核心。好像他们这样以制作体形式‘抱团成长’,才是最平衡的发展。”
一张用心的流程表
《难说再见》有一张清晰、详尽、精确到点的演出流程单,别看就薄薄一页纸,它凝聚着一群年轻人的心血,也给总担心“不知道他们会弄成什么样”的辛丽丽吃了颗定心丸:“安排上能精确到每分钟,任务又落实到每个人,看到这样的流程表,我觉得他们心里都有谱。”
近年来,上海芭蕾舞团大力扶持青年编导人才。除了频繁邀请国外青年编导,如英国国家芭蕾舞团凡·乐·尼高戈此前来上芭编创《波莱罗》,也在国内征集优秀人才,如此前招募的毕业自上海戏剧学院的青年编导陈琪。此外,更尽可能挖掘团内青年演员潜藏的编创力量,吴虎生的《难说再见》就是被“逼”出来的。
虽然有编创意识,却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的吴虎生,年初接到了这个任务。在辛丽丽的鼓励下,吴虎生着手搞编创,选择了舞台上搭档的小伙伴,而团里演员队副队长张尧担任制作统筹,串起了这个青年制作体的其他环节。
这支年轻的队伍首次尝试“独立运作”,大到灯光、舞美、服装设计,和剧场的沟通协调,小到宣传册的印刷、发放,乃至订盒饭都要自己学着操心。
一场满意的处女秀
“开始他们都不让我进排练场,大概是我要求严格,怕被我说,他们关着门闷头排。我也是在巡演回来后才看到成品。”对吴虎生这部编导“处女秀”,辛丽丽表扬得含蓄:“小虎从20岁开始跳主演,跳的又都是《白毛女》《天鹅湖》这样结构严谨的大戏,他心里是有大格局的。”
辛丽丽说,年轻人编现代舞作品,最让人担心的是:“根本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心里也没有结构。”“编不出来,就在台上乱滚、乱跳或是拼命跺脚;或是,一听是现代舞作品,就自我设限,千篇一律都是那种灰暗晦涩的调调,除了宣泄痛苦,全然不见美感。”鉴于存在种种误区,即便是被“挡在门外”,“家长”辛丽丽还是会旁敲侧击地给予小虎点拨,同时随机伺候给予青年制作体以帮助。
无论是吴虎生或是张尧,《难说再见》团体每个成员被采访时,总再三强调这是“集体成果”。辛丽丽也希望上芭未来会有更多青年编导团队成长起来。
本报记者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