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参加湖州碧岩寺两岸佛教论坛,而有幸来到山清水秀的碧岩寺。
碧岩禅寺地处弁山之东、面临太湖、周环农田,山路两边,竹林掩映,山谷间溪声潺潺。在都市中,是掩心而走,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到了这里,可以把皮肤上的每一只眼睛打开,感觉花朵如雀鸟般嗡嗡低鸣,看镶着金边的云朵变换着形状,仿佛有灵对你颔首笑语。
禅宗有一部非常著名的典籍叫《碧岩录》,向有“禅门第一书”之称。宋徽宗政和年间,佛果圆悟禅师住持湖南澧州夹山寺,根据雪窦重显的《颂古百则》,加以评唱,结集为《碧岩录》。夹山,也称碧岩,唐懿宗咸通十一年,善会禅师在夹山开辟道场,有僧问善会:“如何是夹山境?”善会答:“猿抱子归青嶂里,鸟衔花落碧岩前。”
《碧岩录》和碧岩寺无关,可是夹山有碧岩,碧岩寺也有碧岩。秀岩、云岩、碧岩为碧岩三绝,而且,也都与佛有缘。
传说宋淳佑年间,华亭僧如莹至山,有白衣人语之曰:“岩上平衍,可庐以居,且尽得峰峦、瀑布之胜”。旁,有一老者:“弟子白龙王也,师为是居,当守护伽蓝。”如莹后来才知道,这里曾经是东晋谢安请得首部《药师琉璃光经》供奉之所,他在这里广收布施,遂成宝枋,题曰:“碧岩精舍”,为一方胜境。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碧岩寺是不是真的有龙呢?元至正十六年,寺院毁于兵火,明洪武十年重修后,空谷禅师在此说法,太湖里的龙常到寺中听法,故碧岩寺声名远播。
不过,想要和如莹、空谷禅师一样见到神龙恐怕也是痴人说梦,还是走好足下的路才是实在。自寺后山路拾级而上,八百三十级石蹬,一级一级走上去,有时缓,有时陡,走到半山腰时,有一座药王殿,供奉的,当然就是药师佛了。信奉药师佛,属于净土宗药师法门,弘一法师当年给佛学书局写过一封信,就讲修习净土宗,当讲《药师如来本愿功德经》。在药王殿稍作停留,沿长长弯弯的石阶继续向上,热汗淋漓之后,走到相传苏轼所书的“清空世界”与“寒泉”两处石刻,顿觉一阵凉意。循着沥沥淅淅的滴水声,走近寒潭,数丈高,水如珠帘。
返回山顶金殿,阳光照着我的脸颊,喝一杯好茶,听一会山风,也是好的。碧岩寺,我和你素颜相对,孤独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