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的一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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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七年上海国际电影节参赛片。影片出自日本老牌电影导演山田洋次之手,亚洲人气偶像木村拓哉主演。 日本电影故事 导演:山田洋次 主演:木村拓哉 檀丽 出品:松竹映画 上映:2006年12月 试毒武士 三村新之丞是个年轻英俊的武士,他为人风趣、剑术精进。虽说他是个年俸只有三十石的下级武士,可妻子加世温柔美丽,家仆德平忠心尽职,生活倒也其乐融融。新之丞唯一感到不满意的是自己所承担的那份工作——就是在封建藩主膳前为其尝膳,以身试毒。日复一日,新之丞实在难以忍受。他的梦想是开一家剑道馆,教孩子们练剑。他甚至对于教授剑道的套路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个梦想还没有付诸实现,意外便发生了:新之丞在一次尝膳后不支倒地。“膳食有毒”,侍从大叫着冲到藩主的面前,制止了藩主进食。整个城堡如临大敌,大门关闭,禁止一切人等出入。原因很快查明,是因为新之丞尝食的一种鱼过了食用的季节而含有剧毒。负责膳食的侍从切腹自杀,新之丞虽然还在昏迷中,却没有了生命危险,被送回了家中。 在加世的悉心照料下,新之丞终于醒了过来。与加世和德平的欣喜不同,新之丞显得异常的平静。细心的加世很快觉出了异样,心中一凛:“你是不是什么都看不见啊?”新之丞没有否认,他告诉妻子,现在的他只能分辨白天和黑夜。“我明天就去找医生,别担心,你很快就能看见了。”加世安慰丈夫。但是,医生对新之丞的视力判了死刑。医生的判决无疑将加世的希望砸了个粉碎。她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似乎感觉已经到了地狱,可是,她仍不愿意放弃。寺庙里,加世虔诚拜佛,祈求上天能给自己和丈夫一点眷顾。 从寺庙回家的途中,加世遇上了藩中颇有地位的番头岛田藤弥。岛田对新之丞的遭遇深表同情,并表示自己愿意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他说得情真意切,不由得加世不感动。 感觉着妻子的担忧和痛苦,新之丞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对生命的绝望和对妻子的负疚感。因为他的下半辈子不仅要面对一个黑暗的世界,还要像乞丐一样靠别人施舍过日子,并连累妻子与自己一同受罪,更是一个男人无法忍受的。所以,他不愿意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在妻子与德平的拼命阻拦下,新之丞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妻子的梦魇 虽说新之丞是为了藩主才失明的,可失明后的他因为不能再为城堡效命,按惯例,他不仅作为武士家族的姓氏不保,就连原来微薄的俸禄和居住的房子也会随之失去。为了新之丞今后的生计,三村家族召开了会议。加世原想靠做针线活或到酒店当侍女来维持生计,可话一出口便遭到了长辈们的反对:三村家的人不能去当侍女!听说岛田藤弥会帮助他们一家,这个消息为三村家族带来了无限的希望,他们极力怂恿加世去找岛田帮忙。加世虽感为难,可无奈之下也只能去试一下。 叔叔很快带来了好消息:不仅可以保留姓氏,还可以保留原来的俸禄,居住现有的房子。听到这个消息,新之丞似乎有些不相信:这结果似乎比他的想象好了许多。 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新之丞总算松了一口气。沉闷已久的家里终于又有了笑声,望着丈夫重新恢复生气的脸,加世似乎也有了些许的安慰。 新之丞的姑姑波多野来了,这是个饶舌的女人,这次她带来的可是个让她的侄儿深感震惊的消息:加世在染川町和一个级别相当高的武士在一起。这消息让作为加世丈夫的新之丞如五雷轰顶,可他在姑姑面前却坚定地表示那只是下流的谣言,“加世不是你说的那种肮脏的女人!”可姑姑的坚持和加世近来有些难以捉摸的行踪却不由新之丞不相信,妻子的确出了状况。 第二天,加世又要去寺庙了。新之丞派德平去跟踪她。看到加世在寺庙虔诚地祭拜祖先、祭拜神灵,德平有些责怪自己的主人错怪了如此贤惠的妻子。可加世离开寺庙后所去的却是正经人所鄙夷的地方,这让德平百思不得其解:“太太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傍晚时分,加世回来了。看到家里异样的气氛,她明白,自己最害怕的那一天终于来临了。可再害怕,也总得面对。她决定把一切向丈夫和盘托出。原来,岛田早就垂涎于加世的美色,看到新之丞遭此不幸,便以帮助他为由,给柔弱无助的加世布下了一个陷阱。为了丈夫,加世不得不委身于他,这也是她深感痛苦却又无法摆脱的梦魇。她多次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想到自己死后留下双目失明的丈夫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又狠不下这个心来。 当百般不愿意相信妻子出轨的新之丞亲耳听到加世承认了一切,他的整个世界被摧毁了!那一刻,他不知道该对妻子进行指责还是对自己进行自责,他只觉得,他生命中的妻子加世已经死了。他虽然知道加世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但他不能容忍这样的耻辱。“带上她的东西,马上把她送走!”愤怒中,他把加世赶出了家门。 武士的尊严 加世走了,原本一片漆黑的生活更加了无生趣。为了雪洗耻辱,他在院子里练起了剑道。他不时地跌倒、又倔强地爬起,以坚韧的毅力练起了“盲剑“。经过剑道师傅的指点,新之丞的“盲剑”有了长足的进步。但以一个瞎子来和一个剑道高手决斗,他根本没有胜算。可是,当新之丞听说自己得以保留的一切是藩主所赐而并非岛田的帮助时,新之丞又一次被愤怒所包围:岛田欺骗了加世!剑道师傅从他不要命的招数中洞悉了他的复仇之心,便告诉了他求胜的唯一方法,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德平带着主人的口信来到了岛田的家中,明天正午在老河边的马房前等他!自恃剑道高手的岛田对新之丞的挑战充满了不屑,可德平的坚持使岛田不得不应战。 带着赴死的决心,新之丞显得格外的平静。他向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德平表示了他藏于内心的感激之情,然后,从剑鞘中拔出了那把雪亮的剑! 马房前,岛田藤弥出现了。以一个剑道高手和一个双目失明的平民决斗似乎有失身份,所以,岛田并不想留此恶名。可是,新之丞对他的谴责让他恼羞成怒,终于扬起了他手中的剑!两人一交手,岛田便发现,这个双目失明的对手不容小视。于是,他开始全力以赴。新之丞虽然眼睛看不见,常常落于下风,但他凭着敏锐的听觉,捕捉着一个个机会。已经看淡的生死使他越来越平静。岛田试图用声东击西的办法来偷袭新之丞,却反被新之丞抓住了胜出的机会:在缠斗中,他斩断了岛田的胳膊!一击得手,新之丞没有痛打落水狗,因为他和加世的仇都已经报了,他捍卫了一个武士的尊严。 回到家中的岛田斩下已经断了的胳膊,只字未提缘由,当天晚上,他用另一只手剖腹自杀。因为胳膊被砍掉是一个武士的奇耻大辱,他没脸再苟活在这个世界上。耳闻坊间对岛田之死的种种传言,新之丞平静得犹如整件事与他毫无关系。因为谁也不会怀疑他——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 冬天快来了。生活重归平静的新之丞开始怀念起被自己赶走的妻子加世。原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对妻子表达自己的歉疚之情,却不料加世已在德平的安排下,悄悄回到了他的身边。 生活,就在这一刻,重新开始。 甄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