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急性子 黄宗英 |
第二天一大早,我倚在床上,不敢吵醒大哥。只要我两脚一沾地,就站在他熟睡的地铺上了。虽然我迈过来迈过去他已经习惯了,未必醒。不过今天我特别体贴他的辛苦。我只自我庆幸自己也能在一个抗日爱国的剧团工作了,可我又着急地看着两个笔记本。大哥醒了,问我:“不哭啦?”我答:“我笑啦,笑自己居然能在上职剧团工作,可大哥什么是道具啊?又不是和尚庙、道士观。”我哥哈哈大笑:“难道你以前没看过话剧剧本?”“看过呀,看过莎士比亚、果戈里、《雷雨》、《日出》……”“那怎不懂什么叫道具?幕一拉开,台上就是布景、道具,桌椅、床、沙发、小船都是大道具,茶杯、剃刀、香烟、耳环是小道具。反正吴仞之叫你登记什么你就登记什么,字要写清楚。”反正会是晚,我将地席铺好,被褥折放在小铁床上,拉出小桌底下的一只凳子,点亮台灯,先把脚洗好。我开始誊写至午夜2时20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