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语境下的感动 聂小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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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方来到南方,终于耐不住广州36°C的高温,一头扎进上下九路有冷气的平安大戏院。在这家仅要25元就能看一场电影的草根戏院,欣赏《老港正传》无疑是一种享受,只可惜这种享受却被通篇而来的没有字幕的粤语对白给打破了。我的状态又回归到上世纪30年代以前的默片时代,面对着70年代后的人物与画面,慢慢地投入…… 老港,与其说是一个热爱“红”“专”的左派分子,不如说是那怀揣着“爱国梦”的港人代表。尽管数十年仍未能如愿亲见天安门,目睹城楼上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然而心里有着满满的信念。这样的人是拥有平凡之中淡淡的幸福的。 秀英,老港的发妻。具有一张写着比老港更多平凡更多坚韧更多满足也更多幸福的脸。一弯发丝,一个酒窝,就让人清楚:她嫁给老港的这辈子,虽然清贫甚至艰难,虽然儿子也很不争气,但能依偎在老公的臂弯,听一曲温存的哼吟,便不枉这一生。 当秀英心脏病的消息传来,导演赵良骏在儿子阿忠的段落还是延续他惯用的偏好,给足了喜剧的成分:蹲厕所、接电话、扔手机、拼命奔跑、嘶喊——阿忠的双腿像两脚圆规一样不停地在半空中踢踏,统统都是表现全身肢体语言的远景镜头;而到了老港这里,却尽是面部表情大大的特写。听不懂粤语,也不需要语言,光是看着黄秋生的缕缕白发与根根皱纹,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电影的另一条线,是关于儿子阿忠的事业与爱情。他在内地的发展以及与阿敏的爱情,见证了内地改革开放及香港回归以来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抵御住的所有灾难。然而最终都是圆满的,就像赵良骏曾经的《金鸡》,小人物终于等来了春天,他可以带着父亲一起去为2008北京奥运当义工并观看运动会。 整个片子像是一部娓娓道来的香港草根史诗。不像陈果的草根“香港有个好莱坞”;也并非王晶那种爱情只要“开水白面包”。它是带着诙谐、带着幽默,也带着辛酸的真实生活,唯一的美中不足只有导演不够注重细节:当阿忠在街头卖T恤时,阿敏下车的TAXI,贴有2007年的年检标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