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多年前赵树理给粉丝们打比喻:“为农民写作也要讲品位,什么品位的东西摆在什么位置。茶壶摆在茶几上,夜壶就不能上茶几。”
如今夜壶上茶几的事却不少。农民工小孔告诉我,他家乡来了歌舞团,搭起帐篷就跳脱衣舞,门票二元。我想,农民不奢望明星光临,也爱下里巴人的;家中可能只有把碎了盖的粗劣茶壶,但也不劳驾你把夜壶摆上炕桌呀。
老余旅游归来摇着头说,吃饭前导游嚷:“大家都去把肚子搞大,不是在床上,在桌上。”这类噱头说了一路。旅游是有品位的雅事,即便是经济团,没星级宾馆,没金牌导游,不提供大师制作的紫砂壶,总不能把臭烘烘的夜壶往人嘴边凑吧?
有些书的内容倒不庸俗,偏要起个暧昧、刺激的书名。就像好端端一壶香茗,却硬要刻上“夜壶”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