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不溜号 谢春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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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 谢春彦 谢春彦 画家、美术评论家,上海中国画院高级画师。曾为教师、记者、编辑;写诗、写专栏、编刊物。点评艺术得失、抚琴吟诗唱曲,精通艺坛十八般武艺。 时光真如地铁高铁不出毛病时的那么快,那么钢铁,那电气,那么铁面无私式的无情,啌啌啌啌,马上就要越过兔二爷,越过2011年这一站矣!啊!啊!!啊!!!“人生若只如初见”,时光也当如此,如果还是2011年元旦该是多么好呀,可人人都明白那飞也似的铁马是倒不回去的,无可奈何地铁去耳,去耳! 回望一下吧,这一年我糊里糊涂地应了唐、吴二位报女吏的指示,居然开出这个应该每周都该有的专栏,用我的愚钝张眼来看我看得见的人情世故,好好坏坏,优优劣劣,男女老少,也难为了编的和看的匆匆的地铁行客们。 其实,洒家也在地铁之外匆匆着。兔年之初,我于一饭局偶对一相命大师,面目虽不甚可憎,然亦绝不神清骨秀,话当然是滔滔不止,一定要点化众生,也不放弃我这个自觉无可无不可的呆人,遂以俯就的神情指告于我,说是“先生今年定是驿马之命”云云。我虽非“孔子学院”院士或生员,却自小儿相信孔先生那句“敬鬼神而远之”,私以为此处之“敬”,不过一句虚话,客客气气,不卑不亢地说与敬鬼神者听的也。故,我虽从来就是远鬼神且亦远崇鬼神之徒的;故,我并不把此公的话认真以至放在心上或时时要验之的。然而——生活里,从生中,总也寻常惯见这个亦好亦不好亦是亦非总也平添吾人许多无奈的“未承想”来! 然而,这一年将去,我查了查未弃去的飞机票根子,倒真正要惊呼一声——这位大师于我的断言倒真的被命中矣,不知怎么七错八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我今年真的犯了行走旅途的命星,出差多得长得要大大超过“二万五千里长征”了呢!总是在准与不准点的飞机肚子里被运来运去,吃世界上最难吃的派饭,折腾如斯,地铁这玩意儿,只在末月,被同去香港中大开会的不乖女儿强迫着从尖沙咀到中环坐了个来回,快和准时是其好处,就是挤,味道绝不是“好极了”…… 人生便是旅行,李白先生的话最精要了——人生乃万物之逆旅,光阴乃百代之过客!无论逆旅也好过客也罢,朋友却是消解孤寂的生命灵丹,幼时举着破袜子制成的网子去郊边的小水沟里捞蝌蚪,黑乎乎的一坨坨,我曾痴思过——到底哪两个会结成伙,行那结婚的大礼呢?我是好朋友,好师长,好乡谊的人,捡点在旅途中的速写本子,总是在边边角角上找得到与友人相关的顺口溜,现抄出几首也算是兔年的些许痕迹吧:
(一)游东莞题达州兰花卷 生小古达州,巍巍卷硐山。 遥遥移南国,郁郁一幽兰。
(二)辛卯冬在广州别刘年玲教授 玄衣白发帽新黄,早起也寻粥减饥。 相对仿佛旧世界,当年真的让川梨。 三峡烟雨空如梦,姐姐何时共一席。 锦绣文章重再写,无须行旅小儒集。
(三)不到贵阳二十五功,今冬再至,咏之 我来昔岁出山虎,君牧花溪虎出山 太上而今或将应,小儒老去未泫然。 家国和谐称文治,巴人下里愧难安。 小说笔墨范三罪,但下不平三尺川。
(四)居洛杉矶旱秋 忽逢大雨远山堂,状景 头顶空盒蹦蹦跳跳,雨亲碧池画圈圈。 洛城三季干柴火,倒被龙王化江南。 …… 文长了,打住吧。我这些陋词绝对是顺口溜也,顺口归顺口,我且不溜去也,那么新年后再见吧。 辛卯于沪上浅草斋画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