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顿时一道绿光喷射而出

　　一架宽体的空中客车从省城北宁机场腾空而起，飞向南亚的一个岛国。张墨翰跨出了机舱，一股热带海洋气候的特殊气味迎面扑来，其实那是一种由海洋咸腥味混合着热空气的气味，但张墨翰闻来，依然别有滋味，神清气爽。

　　出了机场大门，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小车直接将张墨翰带到了一座外表神秘的庄园。在一间豪华的书房里，一身书卷气的韦老板俨然是个学者的派头，正全神贯注地上着网，见张墨翰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便欠了欠身说道：“张先生终于来了，幸会幸会，请坐。”

　　张墨翰入座后回应道：“承蒙韦老板的信任，愿同我做此买卖，也算是今生有缘。”韦老板的眼睛仍看着电脑屏幕：“林姨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吧？”张墨翰小心地答道：“林姨只说，韦老板有一颗真正的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要出手，本人是极品文物的收藏者。”

　　韦老板的视线这才转向张墨翰：“这才是真正的投缘了。张先生，那我们就直接说说夜明珠吧。在中国的许多古籍中，常常提到一些夜间发光的珠宝璧玉，如晋朝王嘉的《拾遗记》中写道：‘有兽状如豕，衔夜明之珠，其光如烛。’近代一些科学家认为夜明珠可能是几种特殊的宝石矿物，像磷灰石、重晶石、水晶等，在受到外界能量的刺激下，产生发光现象。”

　　张墨翰讨好地说道：“韦老板实乃研究夜明珠的学者。”韦老板只是报以淡然的一笑：“学者不敢当，买卖都是货真价实的。在给你看货之前，把话都先说透。日本宝石学家铃木敏所著《宝石志》中写道：‘日本的夜明珠是一种特殊的红色水晶，被封为神圣的宝石。’英国当代学者李约瑟认为，夜光璧就是莹石。我们现在所说的这些夜明珠都需先进行光照，然后放在暗处才能发光，这和古书中所说的不尽相同。那么有没有不需要光照就能永远发光的夜明珠呢？这是一个千古之谜。”

　　张墨翰顿时兴奋起来：“我今天就来听韦老板揭谜底的。”韦老板点上了一支雪茄，浓烈的雪茄香味和烟雾，一时间在整个房内弥漫：“那我就明确告诉你，当年慈禧太后死后嘴里就含着这样的一颗夜明珠。慈禧死后葬于清东陵裕陵，随葬有大量的珍宝，1928年，寝陵被军阀孙殿英指挥的军队所盗，据《孙殿英东陵盗宝记》一书中引用孙殿英的话说，‘慈禧嘴里含着一颗夜明珠，分开是两块，合拢就是一个球，分开透明无光，合拢时透出一道绿色寒光，夜间百步之内可照见头发。’后来孙殿英说，他把这颗夜明珠送给蒋夫人宋美龄了。”

　　张墨翰被吸引了：“那后来呢？”韦老板吐了一口长长的浓烟：“后来的一切都成了秘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颗夜明珠现在已归我所有，现在可以让你过目了。”

　　韦老板话音刚落，一位美女捧出一只精致的木盒，当着张墨翰的面层层打开，张墨翰屏息静气地盯着木盒，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看木盒里只剩最后一块盖着夜明珠的厚厚黑丝绒布了，韦老板一拍手，房内灯火自动熄灭，瞬间一片漆黑。黑暗中，韦老板伸出手把黑丝绒布一掀，顿时一道绿光喷射而出，闪闪发亮，绿光映亮了两双正凝视着它的眼睛，使得房中的空气也仿佛被涂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而熠熠生辉。片刻，随着韦老板的一声咳嗽，房内重见光明，夜明珠在灯光的照耀下，仍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张墨翰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天下奇石，非夜明珠也。”

　　美女将木盒一一关上后，张墨翰仍沉浸在先前的兴奋中：“韦老板，开个最后价！”韦老板悠悠地吸着雪茄：“1200万美元，一个子儿也不还价。”张墨翰故意停顿了片刻：“成交！”韦老板站起了身：“款到，就在这儿交货。”张墨翰也跟着站起：“一言为定。”韦老板开始送客了：“好，接下来我就把张先生交给小姐们，尽情乐一乐吧。”张墨翰直言回绝了：“不，立即帮我办机票，我要尽快赶回去，来日方长嘛。”

　　就在张墨翰准备返回云城的时候，云城海关缉私大队的办公室里，唐旭峰正在向许钧汇报最新情况：“……据查，海达汽车贸易发展公司是家生产、经营凯亚牌汽车的合资企业，凯亚的技术和品牌是从南亚一个国家引进的，是经过国家发改委批准和备案的。”

　　许钧问：“这么说来，这是家合法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