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食在广东,其实是食在顺德,此行目的的不是来呼吸新鲜空气,目的在于吃、吃、吃。给当地的朋友半哄半骗下,拉去参加他合伙人的喜宴。大酒店内的宴席,除新鲜蔬菜之外,没有什么印象,但那些来敬酒的都是海量,白兰地当水喝。
好在顺德的婚宴速战速决,6时半吃到7时半,即刻散会。饭后不甘心,马上去吃大排档,听顺德人说,没有哪一家好,问问哪家有水准。在容奇的夜市,大排档不像其他地方一样集中在一处,而是零零丁丁,这里一档,那里一档。
一试之下,跪地膜拜,味道好得出奇。先来一煲水蛇粥。水蛇切得一节节地捞起当菜,粥中撒上芫荽、葱和生菜丝。再加点胡椒。啊、啊,无比的鲜甜!一点味精也不放。水蛇肉块骨多,质地硬,没什么吃头。伙计说椒盐水蛇的肉才软热,就再来一碟,果然不错。再叫一个鲫鱼粥,大师傅的功力完全地表现出来了,鲫鱼是那么多骨的东西,竟然给他批得一片片的,连细骨也不见,粥与水蛇一样的甜美,佩服得五体投地。炒排骨上桌,每块排骨大小一样,骨上包着一层薄肉,看起来像一碟蚕豆,爆得香脆软热。
倒床即睡,第二天6时,见他人还没起来,自己便赶着去吃出名的双皮炖奶。所谓双皮是把牛奶滚热后凝固成皮,倒出剩余的奶汁,让皮留在碗底,另加蛋白和鲜奶再炖后凝固一张,新皮在上面。功夫做足,但味道麻麻。
9时的早餐在仙泉的餐厅吃。
虾饺烧卖都好吃,牛肉有肉味扣弹牙,特别的是看到一碟碟的鱼皮,友人说是鲩鱼皮,但看不见格子般的花纹,一问之下,是大鱼皮,试过后觉得比鲩鱼皮脆得多。
到西山庙,当然不是看什么古迹,这里有出名的旧撞奶,原来把牛奶煮熟后倒入 汁中,即凝固。搅它一搅,又化成液体,觉得太甜,用白兰送之,恰好。
午餐餐厅有个像曼谷土耳其浴室的金鱼缸,里面养的是名副其实的鸡任由客人指名点之,和香港鸡一比,的确多出许多鸡味,白灼之后用蛇酱点之,不吃鸡的香港人也抢着扫个清光。
鱼又肥又大,在香港吃不到。还有小鲨鱼,切成一段段,用大蒜头、烧肉等一起煮,味美浓郁肉滑,一上桌香气扑鼻,令人垂涎欲滴。
上船之前再来一碟云吞捞面,没有澳门做得好,顺德人不大吃面。短短24小时,吃了八餐,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