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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8月7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解放后不久,国民党军出动飞机轰炸上海的重要设施,解放军和工人们用生命共同护卫城市正常运转——
杨树浦发电厂被炸之后

赵瑞卿

  ■ 赵瑞卿年轻时留影

    炸弹飞来  

  从上海解放的那天起,敌人就处心积虑地破坏上海,他们叫嚣:“共产党打得下上海,但是管不了上海。过不了3个月,它就会变成一个‘黑上海’、‘臭上海’。”在美国的支持下,国民党军一边派遣大批匪特潜入大陆伺机破坏,一边出动飞机骚扰和轰炸上海。

  1949年7月,我所在的解放军297团三营九连接受了守卫杨树浦发电厂的任务。

  1950年2月6日,17架美蒋飞机飞来袭击闸北水电公司、杨树浦发电厂、南市华商电器公司等地,投下了67枚重磅炸弹。

  那天,吃罢午饭,我和指导员、副连长正在研究工作,通讯员小李拎着水壶进来,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警报声。警报声越来越急,我们按照预定计划,由副连长吴世清同志带一、三排疏散防空,指导员和我带领二排和机枪班,在厂内负责警卫与抢救,并通知对空射击组严密监视敌机的动向。同时,我们派出两个班加强厂内巡逻,指导工人开展防空和救护工作。敌机从我们头上俯冲而过,发出刺耳的轰鸣,接着就是几声巨响,大地抖动,砖石乱飞。我急忙拿起电话耳机,想与营部通话,但电话不通了。就在这当口,一枚重磅炸弹落在连部楼房旁边,我很快失去知觉。

  身受重伤  

  当我醒来时,周围一片漆黑,我只觉得胸闷疼痛,呼吸困难,这时才明白,连部的房子已经倒塌,幸亏几根木棍恰好落在残垣上,才没有把我压死。

  我使劲向上拱了几下,动也不动。我着急了,心想,电厂炸坏了没有?指导员是死是活?部队有没有人指挥?电厂的警卫和抢救工作怎样?哪怕多拖延一分钟,带给国家和上海人民的都是巨大损失。这时我想起团首长交待任务时说的话:“杨树浦发电厂的供电量占上海供电量的80%,只要这个厂机器一停,全上海就会变成一片黑暗,工厂停工、交通堵塞、自来水断绝供应、工业生产遭受重大损失。所以,它是敌人破坏的重要目标。这个任务交给你们九连,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它!”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副指导员,电厂……”原来,通讯员小李和我压在一起。

  救人救火  

  不一会儿,同志们用铁锹把我们从废墟中扒了出来。这时,只见发电厂被浓烟烈火笼罩,水管的爆炸声响个不停,残留在锅炉中的蒸汽,也不停地从被炸开的裂口迸发出来。愤怒使我忘记了伤情,我在同志们搀扶下站起来,指挥部队严密地警卫现场,同时令其他同志带领工人抢救受伤人员、扑灭烟火。战士们听到命令,立刻出动。二排长刘顺怀带领一个组在废墟上奔忙。有的同志没有铁锹,就用双手扒开碎石瓦砾,抱出受伤和牺牲的工友。

  我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工人已遍体鳞伤,但还是不肯离开,他说:“我哪儿也不去,这里就是我的家。”当战士们坚持背他去休息时,他坚定地说:“你知道吗,咱们厂停电一分钟,光隔壁一个厂就要损失2000万呐。(按旧币)”

  这时,六班长跑回来,他满脸焦黑,身上还冒着烟,声音嘶哑、结结巴巴地对我说:“副指导员,人少,根本不行啊!”正在紧急关头,驻在附近的机枪连,七连、八连,各派一部分同志赶来抢救,帮了大忙。

  又见灯光  

  战斗到晚上七点多钟,余火渐渐熄灭,受伤的工人和战士也抢救完毕。可是我已支持不住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胸前有碗大的一块血渍。几个战士把我抬到隔壁国棉十七厂一个车间里,我饭也没吃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到了晚上,我伤情加重,被送进了医院。经医生检查,我的肺部受伤,一根肋骨骨折。这次空袭,全连共死伤18人,有3位年轻的战士献出了生命。

  一天下午,连长董本旭来看我,我急切地向他打听电厂的情况。他说:“你放心吧,经过42小时抢修,那台发电机已经开始发电了。现在,工人和官兵们正在连夜赶修其他设备,很快就可以全部恢复供电了。”我听后高兴地握住他的手。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俩走出病房,在大楼的阳台上,一眼看到了杨树浦发电厂矗立的烟囱,冒着滚滚的烟云,整个上海闪耀着万家灯火,显得更亮,更美。我的内心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上海,永远是一座不夜的城市。

    作者简介

  赵瑞卿,1928年7月出生于河北省盐山县(今海兴县),194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7年2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离休前系武警上海边防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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