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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4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歌词亦是诗

王人梁


  有时会忍不住自嘲,似乎自以为多读了几本书,就常会情不自禁地酸了起来,倒不如一些总是看似袖手旁观的人来得清醒。

  和朋友们在一起,没事总喜欢谈谈当前的文坛逸事。一次聚餐,话题最终落到了文学上,大家讲了讲这位品的“三国”,议了议那位说的“春秋”。内心其实是颇不以为然的,唇枪舌剑再热闹,也只不过无聊之中找乐趣,闲适之中寻自在罢了。若要问是否有一种文字,能洗涤人们的心灵,改变人们的生活,又能适时给人以乐趣,恐怕这样的精品不多。

  各执己见的讨论中,如若静观反而更是突兀,朋友劳建新正是如此,任我们熙熙攘攘,始终在一旁笑而不语。因他是一位企业家,故而我们便忍不住调侃,说他这样的生意人与文学总是有点隔阂的。岂料他语出惊人:“我只是在想,一个时代造就一种文化,一个社会造就一种文化。其实现在就有一种很好的文学,向我们呈现着世间的种种,时时鞭策、鼓励、教育、帮助着我们。这就是歌词。”

  如今的我们读唐诗宋词元曲,想来它们在那个年代,不过就是当时的歌词。我们这些现在的人附庸了去便自以为高雅起来,却恰恰忽视了身边触手可及的东西。

  我说不知是否年纪越大就越喜欢回忆,“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每当耳边传来这动人的歌声,思绪便会回到那童年的美好,虽然童年的生活是艰苦而又单调的,远不及现在这般精彩丰富。但它却始终如一地有一份美好的感觉,这份美好藏在心灵深处,说不清道不明,虽想用笔墨来抒写,文字却显得苍白无力。

  他说自己只重现在和未来,因为现在是当下要去的,未来是要靠努力去争取的,至于过去,他无暇多想。他来自江南的小镇,儿时没能好好地读书,歌倒是听了不少,那时最爱听最爱唱的是《我的祖国》,那里面的歌词,今时今日都在影响着他:“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是猎枪。”他从不曾忘记要真诚地对待朋友,认真地对待生活,所以他身旁一直有很多好朋友,他对朋友一直很真诚,朋友对他也很尽心。

  20岁的时候听《年轻的朋友来相会》,不禁被那句“但愿到那时我们再相会,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为祖国为四化流过多少汗,回首往事心中可有愧”深深地触动,也差不多那个时候,他只身来上海发展,且不说他成功与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靠自学读完了大学本科,考上了建筑师。

  到上海至今快20年了,有过苦、有过痛、有过难,幸好这些年有一首歌一直伴在他左右,那就是《水手》:“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他说自己“有梦有朋友”,我说我们常常太推崇过去,太热衷回忆,恰恰遗忘了身边的事物,忽略了眼前的真实。有人说:“我们往往外文歌听旋律,中文歌听歌词。”对此,我多少是赞同的,因为诗歌本一家,有些歌词亦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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