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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14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诗外黎焕颐

曾元沧


  我不想评论黎焕颐的诗,只会提及他的数篇诗作。因为,黎老青年时代即以诗驰名文坛,一生创作了二十几部诗歌散文集,又曾经是第三届“中国鲁迅文学奖”诗歌组终评委员,诗界对黎诗自有公论,无须我多置拙喙;也因为,黎老已经远去,在这篇纪念文字里,我更想说点诗外话。

  8月31日晚,莫贵阳、顾雄和我去黎府陪黎老家人守灵。莫告诉我,昨天下午3时,黎老看到了上海书店出版社送来的《诗欢文爱》样书,过了12个小时就溘然长逝,好像他就在等着这本书呀。在送书稿之前,焕颐想听听我对书名的意见,我说好啊,“诗欢文爱”不就是你吗?表尽了你与诗文的不解之缘。想不到,这本黎老自选的散文、诗论集,竟成了他的绝版。起病之前,“青海湖国际诗会”的邀请函已经寄达,他想家,想出院如期赴约。谁会料到,医院竟成了他生命的最后一个驿站。此悲何堪!

  往事历历。这些年,每年我回乡的除夕夜,黎老总不忘来电向我父母拜年;今夏,暴热欲雨的一天,他不预先招呼就来报社,结果未遇,他留下纸条:“特来看你,你不在。酷暑难熬,你说给老家父母装个吊扇,未知做实否?”他曾不止一次对我说:“我特别认可福建朋友,郭风、刘学洙、潘耀明,还有好几个。这些福建朋友待人真诚,都很有建树,且讲究孝悌。”其实,他的坦荡做人、不苟为文等风范一直影响着我,是他的真诚一次次地感动了我。

  从1982年至2006年,年事渐高的焕颐不顾千里劳顿,或单身,或携妻带女,14次回家乡。摸摸山,看看水,给父老乡亲提个醒,出个主意,希望家乡一年胜似一年。有一回我也去了,家乡的儿童给他戴上红领巾,他笑得灿若山上盛放的杜鹃。黎老以自己是贵州养育之躯为自豪:贵州人“坚韧不拔,像山一样有骨,从来没有向封建恶势力,向外来强权低声下气……我的席面,有茅台酒,有董酒,这样的流芳四溢……这就是贵州的人品酒品,固有的天生气质。”他不许人玷污贵州,对“黔驴技穷”之说忿忿不平,说那是柳某横加的,当时黔境本无驴,是后来才“引进”的。老黎啊,你对家乡真是爱得深,痴得可以!

  黎老出生于贵州遵义沙滩一个书香门第。曾祖父黎庶昌出任过清朝中国驻日公使,“骨气爱国”,是有名的“沙滩文化”的杰出代表。家规极严。焕颐7岁学诗,12岁就读完了除礼记之外的四书五经,长辈的要求是能背、能讲解。传统文化的熏陶,铸造了他的文心灵性,注定了他勇于担当道义的品格。

  18岁就投身革命的焕颐,做过部队文化教员,参加过西北地区“土改”。全国解放后,遂其愿到上海少儿出版社当编 辑。1957年被定为 “右派”,斯后 22年在大西北劳改地度过。1979年平反后返回上海,先安排在原单位,后赶上了文学报创刊,经爱才贤士举荐调到文学报。从此,他竭智敬业,并重焕青春于文坛。

  我早在中学里就读过他的长诗《黄河吟》。而与他真正意义上的结识,则是在他退休之后,我请他赐稿,一来二往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2001年我利用国庆假日写一篇关于他的报告文学《肝胆照人间》,当时的文新报业集团社长赵凯正好来办公室看我,居然脱口而出背诵了黎老写的《黑雪》一诗。我不由一愣,佩服赵君的素养和记性。

  接触中我发现,黎老非常善良,重情谊,只是脾气 躁了点(许是磨难磨下的印记);他热爱祖国,特别关注民生,了解国内发生的所有大事,直抒己见,爱憎分明。国事,无疑就是他的家事。提起他退休的“插曲”,也让人仰视。由于他的特殊经历,他早年的“材料”不全,好心人告诉他,只要把参加革命的时间挪前几天,你便可享受离休待遇,找两个“证明人”就可以。老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认真说道:“不行不行,我从来不做这等事!只能按照国家的规定办。”真可谓“闻其声洞其怀”啊。

  50 岁当新郎,睡的是办公室地铺;女儿到了上学年龄,出版局挤出斗室一间,兼作餐厅、会客间、卧室和书房,每晚,写字台便成了他与女儿的“必争之地”。他感到愧对女儿和妻子,无奈,才决定向时任市长江泽民同志如实陈情。江泽民同志用毛笔亲自回了信……住房问题得以妥善解决之后,焕颐将喜悦和激动落实在行动上,废寝忘食写出了大量的作品。有人以诗的语言赞叹:“你给他一间房子,他就能创造出一个世界。”这就是黎焕颐,这就是中国爱国的知识分子!生活中就是这样:“好时才有春风,好林百鸟争鸣”。

  咦,这诗呀,有声有色地属于激情青春,也属于“诗欢文爱”、无怨无悔的不老诗心……

  哀乐低回,遗像高挂。在诗人邵燕祥为追悼会写的挽联“诗文道义风范足千秋,诤言谠论直声传宙内”跟前,我向黎老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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