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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27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口才的用处

彭 匈


  我曾见识过许多口才好的人,有政府官员、影视明星、教师、记者,还有一些并不一定要靠嘴巴吃饭的人,如杀猪的、剃头的、的士司机等。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往往后面列举的这些人,口才比前者好的竟大有人在。

  据我观察,口才这个东西,有点像人的酒量,与生俱来的成分颇重,后天锻炼也能奏一点效。否则你就不好解释,为什么有的人从未经过什么正规或者非正规的训练,在任何场合碰见他,都会是在那里滔滔不绝,听众也挺买他的账;而有的人哪怕是读烂了多少本关于演讲技巧的书,培训班也没少参加,却仍然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像样的屁来。

  从事需要口才的职业,口才能给他带来荣誉和实利,这不言自明。从事不需要口才、完全是手面工夫的行当,口才能给他带来什么呢?想来想去,恐怕只有两个字:解闷,为自己,也为别人。在家乡一个剃头铺里,我曾津津有味地听过一位师傅一边给我刮脸一边演义第二十八届世界乒乓球赛,从开幕式花絮到关键场次的精彩扣杀到重点选手的秘密武器乃至双打时在台下向搭档伸哪个指头表示是发上旋球还是下旋球是冲球还是近网球直到所有奖杯的得主谁谁谁,尽管有张冠李戴之处,但仍可以用回肠荡气妙处横生来评价。而且最后让我最为吃惊的是,连斯韦斯林杯有几斤几两重他都知道——当然,谁也不会去反驳他,因为一则是听来过瘾,二则也无从核实。

  有时也挺让人奇怪的,越是从事危险性大的工作的人,就越爱一边干活一边唠嗑。这也是一种艺高人胆大吧,的确很少有剃头佬只顾了说话而把人耳朵割掉一块的。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在这方面更神,无论多么复杂的路况,都不会影响他的口若悬河。有一次我出差北京实在是太困了,上车就闭目养神,司机见我这模样,也就不便开口。他打开收音机,播诵的是一个广播剧,背景音乐下,旁白对白交替进行。三分钟不到,司机按捺不住,加入进去。一会儿跟剧中人对话,一会儿跟旁白较劲,嘴巴没一时停。剧中人说,李副市长,您每天都要忙上十几个小时,您可怎么受得了啊?司机便说,这年头一天忙十几个小时算个鸟啊!怕忙?怕忙你不当这个官不就得了呗!在家抱孙子摇大蒲扇那多清闲呀!旁白又说,这一天,李副市长一连坐了五个小时的车,他已经很累了。可是他仍然……司机没等说完马上接口,你很累了,我累不累呀?你坐车的嫌累,我开车的我累不累呀?这这这……累谁呀这是?这年头的事还真他妈的奇了怪了!“啪”地一声,他把收音机关了,朝我扔过来一句“您说是不是啊”便把我给粘上了。

  然而在我的印象中,所有的人,单就口才而言,都比不上我小时候所见在街上摆档耍把戏卖药的。那时在街上摆档的,也有点像武林中的门派,大致上分南北两类。倒是北方卖老鼠药的口才并不怎么样,蹲在街边,从早到晚就用二人转的调调唱那么两句。还是从南边来的广东佬厉害。完全称得上锦心绣口,板眼十足。“大把戏不离毡,小把戏不离扇。呣毡呣扇,神仙难变。伙计打锣!”广东佬这声“伙计打锣”总是在最紧要处才用。一旁的小伙计接到命令,便死命地擂上一通。

  逢着广东佬卖药,我们都能站着(有时还要踮起脚尖)看上半天,腿脚酸麻也在所不辞。

  有了小时候这番印象,便会对现今的一些人物心存一份过高的要求。比如一些电视节目主持人,便觉得他们的口才相当蹩脚。听见那些歌星们伸出话筒要求场上“给点掌声”,便会想起广东佬的“伙计打锣”。尤其感到纳闷的是,一些长期当官的人,作报告竟能把全场都弄得哈欠连天;一些号称专家学者的人,搞讲座经常把听众搞到昏昏欲睡。有时我甚至想,这是不是也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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