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慈“光荣妈妈” 张翠娥 |
我今年92岁了,最近因病住进了瑞金医院外科七病区,巧的是,1916年出生的我竟然被安排到了1916床,更让医护人员感到讶异的是,我的四个儿子,都出生在原先的广慈产科。近日,四个平时分散在各地的儿子都因为我的病得以相聚,还不忘到广慈产科(现行政办公楼)前留个影。 生孩子那些年,我的家境可谓普通之中的普通,1942年,我怀上第一个孩子,家里商量下来决定让我来广慈医院生,其实,我们的观点代表了当时的许多老上海人——广慈医院生孩子保险,哪怕再贵也要来这里生。 我当年不了解,如今在和瑞金医院一些医护人员闲聊中得知,其实早年的广慈也不能说完全是贵族医院,只不过设有头等、二等及平民病房,满足各个层次的病人所需,我当年住的大概是平民病房吧,不过感觉到广慈医院的服务倒是不错。 来为我接生的是嬷嬷,我到现在仍旧记得这个外国嬷嬷的模样,瘦瘦的,说着听不懂的外国话,言语不多,技术娴熟。她头戴宽大的帽子,周围还有一些中国医护人员,服务态度相当好。这是广慈医院普通病房内常见的情景。 我的第二个儿子出生于1944年,一切照旧,唯一的区别是门外有不少日本兵在来回走动。他们的走动给病人带来很大恐慌,我不敢多问,病友之间互相似乎也不闲聊这些话题。 我的第三个儿子出生于1948年,正值解放战争时期,据说管理着广慈医院的法国教会也开始显露出颓势。我记得每次在广慈医院住院,都看到嬷嬷们自己祷告,但从未有人向我传教。第四次到广慈生孩子,已是解放后的1951年了,那时医院里已经没有嬷嬷了。 解放后的广慈医院成了真正的人民的医院,一方面大门向更多老百姓敞开,另一方面住院难的情况也开始显现。因此,我第五次怀孕时,就没能挂上广慈的号,只能失望万分地离开,当时心里那个焦急呀,以至于连眼泪也掉下来了。我不得不把第五个女儿生在了其他医院,回想这也算不得什么委屈事,毕竟更多百姓得到广慈医院高水平医生的治疗。 再度来到这家熟悉的医院看病,发现一切已是旧貌换新颜。整洁明亮的病房,守候在病床边的孝顺儿女,笑容可掬的年轻一代医生,广慈能发展到今天,我心里也由衷地高兴。 明请读一篇《歪打正着找到乳腺癌治疗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