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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1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铁门声响

陈绍勇


  寒舍的走廊进口处装有铁门。铁门内住有两户人家,共7口人。寒舍3口,芳邻4口。

  虽仅7口人,但每天进出频繁,铁门开、关声不绝。有一天,我稍作“不完全统计”,自早晨7:15犬子上学算起,至夜11:40我入睡前止,前后共听到铁门声响108回!

  由于我终日缠绵病榻,就时时与铁门声相伴。久之,即便闭上眼睛,也能分辨出进来的是哪位,出门的是何人。

  7人中关门声最响的有两人。一是邻家美妇,40出头的民企老板。她整天忙碌于公司和家中,每天开着私家车进进出出,来去匆匆。她干练直爽,快人快语快步。从其莲步节奏,便能感觉出她是一位自信果断的女人。她的关门之声如同其人——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关门声最响的另一人是犬子。他年方十四,顽劣,正是说话没大小、做事无轻重的年龄。他关铁门如掷铁饼,能让屋顶的风扇都颤动。每回铁门声巨响,只须举头望屋顶,便知即是犬子。

  关门声最轻的也有两人。一是美妇之夫,七尺汉子。他关门总是异常小心,声音极其轻微。也许是职业使然,使他关门如同办案取证,小心谨慎;进出总是轻手轻脚,一如保护案发现场。

  关门声最轻的另一人是美妇之母。七旬老人的她步履轻盈,动作舒缓,关门总是“掩上”,绝不是“碰上”。

  关门声最为适度的同样也有两人。一是邻家小子,他年近弱冠,正念高三。其人说话有礼,做事得体。他关门如同做一道选择题,自信之中带些许谨慎。

  关门最为适度的另一人,便是我家那一位。但她有别于邻家小子的是,每回开门前,总是先在原地双脚用力跺两下,而后再进门。那是长期生活在农场养成的习惯,进城20年犹未改变——深怕将鞋底的泥土带进了屋。

  福尔摩斯初见华生便指着他说:“你是一个军医,你从阿富汗来。”这可让华生吓了一大跳。日后,华生才明白,神探依据他身上的“蛛丝马迹”的推理虽无懈可击,却也非常简单。

  有言道,“世事洞明皆学问”,一点不假。又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不是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是有权人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有心人的世界。”诚哉斯言!愿大家都能做个有心人。当然,这个心,也应包括爱心、孝心和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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