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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2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我扛过的重机枪

冯纪林


  1937年“八一三”抗战爆发。日本军侵占上海,上海沦陷。当时我在保定路的一家纺织厂当工人。1940年5月的一天,我在厂门口学脚踏车。正在骑的时候,一个日本兵蛮横地冲着我“嗨”了一声,上来就朝我脸上“啪啪”两记耳光,打得我莫名其妙。

  “良民证!”日本兵叽里呱啦。我根本听不懂,并把我推到路边站在墙根下,原来是戒严了。我站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我放了回去。

  在厂门口学脚踏车被莫名其妙挨了两记耳光,回到厂里我很气愤,在工友面前骂道:“操你妈的日本兵,我在厂门口学脚踏车凭什么打我两记耳光。”

  这话被一位叫陈容金的工友听到了。就问:“想不想参军打日本鬼子?你听说火烧虹桥飞机场的事吗?”我点点头。

  “那是新四军干的,来打鬼子的。”我当时也搞不清楚什么叫革命,什么是共产党和国民党。但憋了一口气,就说:“愿意,打死日本鬼子。”

  7月的一天,他通知我,你明天就走。跟着一个穿什么样衣服,手上拿什么东西的人,不能讲话,你在后面跟。就这样一关一关通过日本人的检查,总算到了常熟县旁边的东塘墅,参加了新四军,在夏光的手下当兵。

  我们这批一共去了四五十人,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反正跟着前面的人走。我是纺织工人,有学生、商店职工、四面八方,有男的也有女的,有的戴眼镜,有的穿皮鞋。

  到新四军部队一天后的夜里,就“乒乒乓乓”打仗了。我们刚到的没枪,跟在部队后面跑。仗打了半个多钟头,打了胜仗,大家很高兴。集合时,闻到一股臭味,有的说“我掉到毛屎坑里了。”有的说“我的眼镜没有了。”有的说“我的皮鞋没有了。”闹了不少笑话。

  后来,我到了新四军六师师长谭震林手下,我在师部扛重机关枪。这挺“马克沁”重机关枪,是缴获来的。通常重机关枪“砰砰砰”连发起来,威力很大。可是这挺机关枪有故障,不能连发,每次只能打一发子弹,中看不中用。所以这挺机关枪打起仗来是派不上用场的。班里同志都有想法,我做班长的也没有办法。

  有一天,正在训练的时候谭震林来了,他问我:“机枪班长,班里有什么问题吗?”

  “有的,师长,大家不愿意扛这挺机关枪。”我说。

  “为什么不愿意扛?”

  “师长,打仗轮不到我们,大家愿意下连队,上前线,不愿扛重机枪。”

  谭震林听了,说:“好,你明天召开班务会,我来参加。”

  第二天,谭师长真的来参加我们的班务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是不愿扛这挺机关枪,都要下连队,上前线打仗。谭震林听了以后说:“这挺重机关枪,从敌人手里缴来很不容易。虽然只能打一发子弹,但只有你们知道,老百姓不知道,敌人也不知道。你们虽然没有参加战斗,但扛机枪就是战斗。”给谭震林这样一说,大家顿时开了窍,没话可说了,心甘情愿地扛重机关枪了。

  现在常熟沙家浜革命历史纪念馆中展放着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虽然已锈迹斑斑,但我认得出,它一定是我扛过的那挺重机枪。

  明日请看《青浦群众掩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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