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畅想 王琰琳 |
我终于可以拖上疲惫的身躯回家了,经一周堆砌的疲意与那“噩耗”令我打不起精神来。突然眼前飘来一片树叶,挡去了我的视线,只得立即刹车。 这一停才发现“清秋幕府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耳边凉风萧萧瑟瑟,已是秋季了。“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各不同!”身边的梧桐树在秋风中摇曳,渐渐失去了往日挺拔的身姿,干枯佝偻的枝杆上尚且存留着些许枯黄的树叶。街边的行人面对突然刮来的秋风略显措手不及,将脖子深深地埋进单薄的上衣,匆匆离去。 四季更替,向来是大自然所掌控的,可为何要让它流逝得如此之快呢?我不禁向历史求证。 秦始皇自统一中国后,便开始享受起了天子该有的安逸生活。或许是享乐令他对“生”产生了依恋,又或许是百般无聊,他开始召集各路“能士”研制长生不老仙丹。可无所不能的秦始皇至临终之时也未见到那丹药的影子。看来像我这般的小书生,更是无需去追求那所谓的长生了。 可若暂且抛开人之生抑或自然有其专属的规则,人格的成长仿佛也有其独特的规律。想当年吴下阿蒙虽凭自己“蛮力”当上涂掌事,却依旧听取孙权的劝告,楞是令其语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传世佳句。陶潜初出茅庐时,满腹踌躇壮志,一心想要报效祖国。可门阀制度的存在,庶族寒门的出身,令他无法叩响皇门,打破垄断,他的理想注定会如现实的泡沫湮灭无声。是的,他盼到了,可终其一生,不过是一些芝麻小官罢了。就这样,历史名人舞台上少了一位卓越的政治家、思想家,可他却为我国文坛开启了一扇“田园诗派”的大门。 前者以一种追求上进的精神留名,而后者却令我更为钦佩。报国无门的他并未怨天尤人,非但“不为五斗米折腰”,还在诗句中透露着他对那时人与自然的和谐的追求。豁然地写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他们的人格都在不断自我超越中得到升华。 明人胡印麟曾说过“独钓寒江雪,五字极闹”。一个闹字却点化了柳公《江雪》一诗中昂扬的活力。所谓的枯寂,不过是一种表象。君不见恍若轻绸的溪泉正在冰雪下漾动,诱人的芭蕉正在雪天里挺立,而湖上的小舟,亦在无声中悠然前进,那凋谢的热情终将复苏。而只有如此才能凸现生命的充实。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此番一想,竟也得到了些许启示。我不需人格的升华,也不需长生不老,更不需人刮目相看,只求外公能手术成功,来年能在春的律动中复苏。“残云归太华,疏雨过中条”,我走我的,那条早已描好的路。 ◆ 王琰琳 财大附中高一(1)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