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闻易

　　在巴西圣保罗走马观花的几天里，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不是它的风土人情，而是这儿的烤肉和“奴隶饭”。

　　那天，朋友知道我平时喜欢吃烤肉，于是带我上一家很有规模的烤肉店。刚跨进大门口，一位漂亮的金发女郎就笑吟吟地走上来，引导我们来到一张长桌边就座。餐厅里30多张长桌分为两排，中间空旷地带是免费供顾客随意自选的各种水果、果汁、蔬菜、色拉油、棕榈油、色拉和调味品等，五颜六色，令人赏心悦目。

　　我们各点了一大杯啤酒，朋友先将长桌上一个类似牙签盒的圆柱形灯倒置，于是绿灯开始闪烁。原来这是“我们需要烤肉”的示意。如不想再吃，就将红色朝上。

　　巴西烤肉实在是太好吃了，牛肉、猪肉、羊肉和鸡肉等，食客可以选择或更换着品尝。服务生用长约60厘米的铁钎子把一只只拳头大小的、各种不同肉质的肉块穿成一串，用锋利的片刀按照你的比画将肉片切下，这时你可将肉放进自己的盘子，慢慢地品尝。如果烤肉中带血丝，你不愿意吃，就把它放到另一个用来盛弃肉的盘子。

　　巴西烤肉肉质很细腻，耐咀嚼，吃后嘴里留有一股类似牛奶香的味道。几片烤肉下肚已是满头大汗，每人上了一份冰激凌浇浇凉。埋单后一看，两人总共才花费了15雷亚尔，折合人民币还不足60元。

　　巴西快餐店大门口都标着价格。奇怪的是大多快餐店都标着9.8R＄/KG，朋友告诉我这就是巴西的“奴隶饭”，统一价。属于大众快餐。我想起上世纪80年代初在我国上演的巴西电视剧《女奴》，可那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依左拉吃的是什么饭。现在巴西快餐店里，各种主食、蔬菜、水果等任食客自选，选好后去服务处称重量付费，每公斤一律是9.8雷亚尔，即9.8R＄/KG。“奴隶饭”虽然不好听，内容却很丰富，将胡萝卜丁、甜菜叶、土豆片、玉米等混合在一起，就是一盆大杂烩，味道不赖，同时还奉送一杯新榨橙汁。一顿“奴隶饭”，通常只需五六个雷亚尔，就饱得不停地打嗝了。若是每天能吃这样的美食，恐怕人人都宁愿做奴隶了。朋友释疑道，很久以前，一个奴隶主发现奴隶不像其他庄园的奴隶面黄肌瘦，他们的脸色好看，身体强壮，他感到很不解,于是暗中监视,发现这些奴隶将主人家剩下的饭和菜混合在一起，放在锅子里予以加工，吃得津津有味。奴隶主品尝一下，味道不错，于是就将这种“什锦食”称之为“奴隶饭”，并向其他的庄园介绍推广，就这样流传到今天，成为巴西人的普通快餐。

　　虽然回国一段时间了，但我的嘴边似乎仍萦绕着巴西烤肉和“奴隶饭”的独特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