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长叶舫瑞 吴金良 |
叶舫瑞医师离开我们已有些日子了。在晚报上看到秦绿枝先生怀念叶医生的文章,才知道他和晚报及文艺界人士的关系那么深。 这使我想起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一件事。我在骨伤科做家庭病房医生,认识一位搞电影翻译的知识分子,家中非常清贫,连给客人倒水的杯子都没有一只,用的是饭碗。母亲骨折后就躺在床上,翻译家每天就在这八九平方米的斗室内;边陪母亲,边做翻译工作。此刻,我的脑子里冒出个奇怪的想法,当时乡下饲养“长毛兔”的农民都十分赚钱,家里富丽堂皇,于是就写了一篇《译著与长毛兔》的议论性文章,首先拿给叶老师看。因为叶老师是《曙光医刊》的主编,我有些业务方面的文章都找他指点,他总是十分认真地帮我修改。尤其是对中医方面的文章,他一点不带偏见,就像我这样小字辈的文章,也都是一视同仁,反复斟酌,有时还放在头版头条发表。因此他在我心目中,不仅仅是知识渊博,而且有师长的感觉。 当他看到我的这篇文章之后,马上写了一封信,让我去找晚报的吴承惠先生(后来才知道他的笔名就是秦绿枝),把文章交给他。过了几天,此文章竟然真的在晚报的夜光杯上发表了,我内心非常感动。因为我与叶老师并没有太多的交往与感情,只是在上世纪70年代初,我刚从农村抽调上医院,作为劳动锻炼,我参加了挖防空洞和打扫卫生工作。有个胖老头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总和我们一起干。有一次,我患腹泻,他得知后给我吃些药,果然几天之后就好了。我想不通,这个打扫卫生的老头,怎么这么有本事。后来才清楚,他原来是儿科有名的专家医生,现在是监督劳动,整整8年。我又想不通了,既然是医生,为什么不让他去看病,要来打扫卫生,这不是浪费吗?而且有些年岁了,走路弯腰都不方便,看上去怪可怜的。有一次,他足癣感染,走路痛得厉害,我就主动帮他敷药换药。 虽然我涉世不深,不可能理解这么深奥的问题,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是好人。后来他为曙光医院文化建设所作出的贡献也证实了,他是一位值得我们尊敬的老前辈。 曙光百年不平坦,杏林茁壮靠英才。 先贤耕耘有今天,更待岐黄百花开。 明日请看《那伏案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