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印度诗歌 罗伟国 |
笔者不仅喜欢我国古典诗词,也爱好古印度诗歌。因为古印度诗歌百读不厌:有的像白云一样清新、亮丽,有的像美酒一样醇实、耐人回味,有的像迷雾一样带着朦胧的意境,有的像哲人一样用轻松的语句道出深沉的哲理……比如像《梨俱吠陀》,这是一部古印度雅利安人部落的诗歌集。我很欣赏它的自然流畅、朴实无华,而又有谜一般的含蓄、深沉。即使在阐述一个哲学问题时,它也毫无干涩之词,依然用形象的语言来表述:“白鸟出水时从不出一足,如果它确实出一足,那将既无今日,亦无明日,既无夜,也无昼,而且曙光永不辉。” 这首诗有个特点,用了一系列的否定语辞,来表达这样一个哲学道理:“最高实在者”通过显现世界来表明自体,而自体则存在于现象界背后,既永不显露,也永不易性。不仅这部诗集中有大量的否定词句,而且在其他印度文学作品中,也都有类似的现象。这是因为,印度人有个习惯,喜欢用否定表达的形式。他们通常都偏好使用否定词汇和否定句,以此来各抒己见。即使在一些不便直接用否定词汇和否定句来阐述观点的场合,他们也不肯用肯定词汇或判断句,而惯于用暗示或晦涩的方法,来迂回曲折地表明自己的见解。 爱情是文学作品永恒的主题,诗歌更是如此。古印度有一首《相思咒》,用“咒”的形式来写爱情和相思:“像藤萝环抱大树,把大树抱得紧紧;要你照样紧抱我,要你爱我,永不离分。像老鹰向天上飞起,两翅膀对大地扑腾;我照样扑住你的心,要你爱我,永不离分。像太阳环着天和地,迅速绕着走不停;我也环绕你的心,要你爱我,永不离分。”这虽说是“咒”,但其实却是比思念、祝福还要深厚的情感。为什么是“咒”呢?因为作者根据古印度的习俗,认为只要反复吟唱咒语,就能使理想变为现实,“咒”能让你爱着的那个人也像你爱他(或她)那样爱你。爱人是树,我就是藤,藤缠上了树,就可以永远不离分——这些都包含了人们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