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丝绸之路”以东的终点——日本正仓院,收藏之中国国宝,多为盛唐时期传于日本之文物,具有文物考古的历史价值,均为传世精品。中国古代颇有典故的传奇大书法家——智永的《真草千字文》,此次也隆重展出。
丁酉十月下旬,笔者赴日参观在京都奈良国立博物馆为纪念开馆120周年筹划的“国宝”特展上亮相,展期仅7天,弥足珍贵,观者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取名“国宝”特别展览会,无疑所展精品堪称国宝。
年近百岁的智永,系王羲之第七代孙,第五子王徽之后代,俗姓王氏,生于陈、隋至初唐,会稽人,为今浙江省绍兴市山阴永欣寺僧人,名法极,世人称之“永禅师”。智永早年出家为僧,后来云游到浙江省吴兴县善琏镇,长居永欣寺阁整整三十年。他深居简出,鸡鸣而起,临池习书。据唐何廷之《兰亭序》记载,临写《真草千字文》八百本,分送于浙东各寺庙,并远及日本,其传播力不言而喻,时至今日,依然为习书者之经典范本。
智永《真草千字文》墨迹早在唐代即被传至东瀛,为日本私人所藏,乃唯一存世墨迹本,是中国书法史流传至今的珍贵墨宝。据悉,智永《真草千字文》有传世二种。一是日本之墨迹本,原件为紫檀卷轴卷本,并以藏青色丝绸为外封,墨迹书于浅黄色纸上,现为纸本册装,计202行(每行10字),现为私人收藏;二是于大观乙丑(1109)刻石之“关中本”,现藏于西安碑林。“关中本”虽既精又工,但经刻石后墨迹不免失真,今日本之墨迹本,字形用笔厚实,全文草楷并列,楷书结构严谨,草字分立精熟,无疑略胜“关中本”。
智永习书四十年,他悉心研究,继承“王法”,得王羲之之圆密及骨力。“退笔成冢”的典故,叙述了智永独自静坐屋内,并备好容量为一石多的大簏子,将习字后之秃笔弃掷于簏子内。天长地久,破笔头竟达十大簏。之后,智永将所攒之破笔,取秃笔头瘗之,葬于永欣寺窗前的空地内淹埋,土堆砌成坟冢,称之“退笔冢”。智永在中国书法史的地位非同一般,一是对于“王体”的继承与光大,二是其八百本《千字文》已成为初唐时期的习书范本,其艺术性与实用性融为一体,辐射效应非同寻常,为书法史所罕见。三是虞世南等诸多著名书家为其追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