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晏芝是“那个年代”成长起来的艺术家,那个年代说书人是堪比明星的,那个年代的说书现场是不亚于小型演唱会,那个年代谈不上是评弹最辉煌的时期,却也能让等开票的观众彻夜排队无怨无悔的。
1978年到1985年,邢晏芝与胞兄邢晏春连续7年,每年4月在美琪旁的静园书场说《杨乃武与小白菜》,年年客满、场场爆棚。“那时每周开一次周套票,老听客听完一周,就顺势转到票房口,等次日开票。队伍能绕剧场一周。老人家排到晚上,子女下了班带着板凳来接棒,次日一早老人再来接着排。”
遥想当年盛况,邢晏芝不相信这样热忱的观众会悉数消散在岁月中:“即便老人家们都不听了,那些替他们排队的子女,还有跟着祖父母听评弹的孙辈怎会忘记评弹?我不相信。”邢晏芝直言:“看来现在之所以评弹魅力已大不如前,长篇的不振兴是原因之一。”
长篇是评弹的灵魂!邢晏芝觉得评弹不如前,就是因为失了魂:“无数评弹名家都是自一部书中成长起来,纷呈的流派亦是自书中孕育。一部书捧出一个角儿,创出一个流派,现在都不说长篇了,怎么出人、怎么出书、怎么出流派。”
很多人觉得评弹走不进年轻人,是因为它节奏慢、样式旧、风格传统。可就像观众席中那些八零九零后说的:“好的长篇,环环相扣、悬念迭生,说书先生演绎的那些故事,不比美剧差。”
或许,爱上评弹,我们只差一部长篇的距离。
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