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罪名坐实，这将是继2010年俄罗斯女特工安娜·查普曼之后又一起“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的美女间谍案。

　　不爱红妆爱武装

　　布蒂娜1988年生于阿尔泰边疆区。上大学期间，布蒂娜就积极组织辩论俱乐部，投身各类竞选。2010年大学毕业后，布蒂娜先用银行贷款创办家具销售公司，短短两年就发展成为拥有七家连锁店的大公司。但她却出人意料地卖掉公司，于2013年跑到莫斯科去发展，并迅速以非政府组织“有权持枪”主席的身份名声大噪，频频接受媒体采访。布蒂娜说：“我从小学习射击，老爹是个猎人，是他让我和妹妹养成爱枪的习惯。”

　　靠着媒体造势，布蒂娜成了俄中央银行副行长亚历山大·托尔申眼中的红人，而后者被视为总统普京的“圈内智囊”。托尔申身兼俄罗斯实用射击联合会董事和美国全国步枪协会（NRA）终身会员，而布蒂娜所在的“有权持枪”组织与美国、意大利等西方国家的类似组织联系密切，且她本人是除托尔申之外NRA唯一的俄籍终身会员。两人都支持俄公民有权持枪的论调，并推动国家杜马议员提交议案。但也正因为如此，不少俄罗斯媒体认为托尔申和布蒂娜是在“为美国人工作”。

　　赴美“操枪弄炮”

　　布蒂娜渐渐将活动范围扩展到美国。

　　2013年，布蒂娜自称“受美国政治积极分子之邀”前往美国南达科他州，为夏令营中支持共和党的美国大学生讲授俄非政府组织推动持枪法案采取的宣传手段。2016年，她又拿到赴美留学签证，近期从美利坚大学毕业并获得国际关系硕士学位。

　　但美国《时代》周刊注意到，布蒂娜并没有安分地当留学生，而是和美国政客打得火热。2015年，布蒂娜前往田纳西州，为威斯康星州州长沃克筹款。次年，她又出现在当时还是共和党参选人的特朗普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次造势集会上。就是在这一年，布蒂娜穿梭于美国十多个选情胶着的“摇摆州”。她甚至跑去与美国最大的枪支销售商弗兰克·加西亚谈枪论弹，话里话外都是：“特朗普上台后，我们该怎么弥合俄美裂痕，扩大各自的生意。”

　　而法庭文件显示，正是在2015年，一名俄高级官员向布蒂娜分派任务，要求她渗透美国政治组织并向俄方汇报收集到的信息。按美联社说法，对于这名俄方官员相关细节的描述符合曾与布蒂娜公开接触的托尔申。

　　检方说，特朗普赢得大选后，布蒂娜还安排了一个俄罗斯代表团赴美参加美政治和宗教人士聚会的“全国祈祷早餐会”。她在电子邮件中将它描述为“建立私下沟通渠道的一次努力”。而俄方代表团的团长正是托尔申。

　　被指认“中间人”

　　就在2017年底，一些美国媒体“批量”撰文，指称美国总有“深层势力”想和俄罗斯暗通款曲，矛头直指深陷“通俄门”的特朗普，而布蒂娜在报道中被指认为“重要中间人”。

　　有报道称，布蒂娜与同为NRA终身会员的共和党大佬保罗·埃里克森过从甚密。埃里克森赞叹布蒂娜是“知性而美丽”，后者则称钦佩埃里克森是“务实的政治家”，尤其从战略高度期待“健康的美俄关系”。“在布蒂娜的生日晚会上，女主人公身穿亚历山德拉皇后式的礼服，而埃里克森则穿着沙皇大臣拉斯普廷的服装，太不像话了。”美国媒体抨击道，像埃里克森这样对俄罗斯有好感的美国国会议员不在少数，“热衷为特朗普理顺与克里姆林宫的关系”。

　　目前，美国国会中的民主党人提议展开调查，以确定“俄间谍是否渗透进NRA等机构，进而干预特朗普的总统竞选活动”，指控焦点就放在布蒂娜、埃里克森和NRA前主席戴维·基恩身上。

　　而美国司法部宣布布蒂娜被捕的时机似乎微妙。就在“特普会”结束数小时后，布蒂娜被捕并被关押在哥伦比亚特区法院，听证会将在18日召开。

　　布蒂娜的律师罗伯特·德里斯科尔16日说，布蒂娜纯粹是美俄恶斗的牺牲品。“没有迹象显示布蒂娜女士试图影响或破坏任何（美国）特定政策和法律……最多只是试图推动两国关系更好发展，（美方）指控完全是滥用‘外国代理人’相关法律，后者是为惩罚隐蔽的宣传，而不是针对外国学生公开的人脉拓展。”  本报记者 吴健 特约撰稿人 闻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