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掉老习惯

　　鲍里斯·利沃维奇·瓦西里耶夫的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自问世至今已经被改编成许多影视剧、舞台剧。中国国家大剧院也曾在2015年根据这部小说创作了中文版歌剧。去年，国家大剧院又与国内的创作团队合作将这部歌剧拍摄成了高清歌剧电影。据介绍，国家大剧院此前的几个歌剧电影项目都是与德国、意大利的导演和团队合作，与中国的团队合作进行拍摄还是第一次。

　　对于演员来说，从演歌剧到演电影，要求是完全不一样的，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饰演丽莎的主演李欣桐一开始也不知道如何入手，遇到了很多困难，比如在唱歌剧的时候，“我们会非常习惯性地去瞄指挥，因为歌剧体量大，我们的节奏、表演、音准都要跟乐队在一个频率上面，我们形成了一个下意识的习惯，瞄指挥。”给“女兵”们上了一课的是监视器，她们看了两次就懂了，眼神会在电影中被无限放大，经历过也就有了成长。

　　片场如战场

　　说到眼神，主演王宏尧的眼神就曾经无处安放。那是一场追踪敌军的戏，在一个小树林里，准尉跟女兵们说，现在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了。于是，女兵们在月光下，打开行军毯，靠在树上就睡着了，伴着星空下的浪漫音乐，大家都闭上了眼睛……结果导演喊停，“大家都睡得很安详，为什么你一直睁着眼睛，上上下下一直在动。”王宏尧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舞台上，“如果是在歌剧舞台上，距离观众那么远，眼睛睁着闭着，真的是一个很小的问题。”王宏尧说，“我主要是怕自己真的睡着了。因为那段音乐比较长，演出又很累，所以我怕把眼睛闭上后，就真的很美地睡着了。”通过那一场戏，女兵们也懂得了片场也像战场一样，每分每秒，都不能松懈，“哪怕你在很暗的地方做一个背景，也是有很高要求的。”

　　不过，也有人真睡着的。那是饰演丽达的徐小英，“我真的睡着了，而且这一幕真的被导演用了。因为那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真的很累，那场戏，我们要睡上七八分钟。”帮助徐小英入梦的是道具组的认真，他们觉得女兵们躺在地上，树枝在身下会不太舒服，不断把道具重新调整。结果徐小英躺在柔软的树枝中，“我靠的那个地方真的很舒服，这时的歌声又比较舒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真的就睡过去了。”拍完后徐小英猜想那一段肯定不会用，但结果恰恰相反，“成片中真出现了大家都醒了，我还在睡的镜头。”而导演说是因为那个镜头特别的真实。

　　此次拍摄使用4K、8K兼容的高规格，并且首次尝试VR段落，为观众创造720°浸入式观影体验。从观看体验的角度说，4K、8K会更清晰，可是从演员的角度说，却是个挑战。女孩子都爱美，都想拍得漂亮一点，“但是，我们都必须要真唱，要知道在唱高音的时候，你不可能有特别漂亮的表情。”还好，导演组用角度规避了这个问题，以至于不少观众在看完影片后产生了怀疑，“这真的是真唱吗？为什么在唱充满激情的声音的时候，她们的脸部表情还是那么美？”   本报记者 吴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