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格鲁吉亚,由快速发展带来的生气勃勃与杂乱便扑面而来。首都第比利斯建于公元5世纪,曾是古丝绸之路上介乎欧亚的重镇。新与旧、古老与年轻交织。城池依山势铺陈,一河穿城而过,路上车堵蜗行,人流熙熙攘攘。我们长久徜徉在中世纪古城之窄巷间,饭肆、咖啡馆、商铺……应接不暇,宛如时光倒流。又乘缆车登山顶,俯瞰全貌,与古堡、教堂、格鲁吉亚母亲雕像零距离接触。
导游乔治,是一位酷似列宁模样的汉子,光头,留有褐黄色短须,曾在北京留学七年,中文语速溜快,他自豪得一塌糊涂地告诉我们,格鲁吉亚人是高加索人种唯一后代,是北高加索地区的主人,是东正教的正统继承者。一周来,我们便是在他精力旺炽地率领下,阅览格鲁吉亚。
秋天的北高加索是迷人的,千山万壑,层林尽染,峻奇苍凉。在迷人小镇卡兹贝吉,我们走进了大山深处的集市,在那些林林总总的手工制品前迈不开腿,并同一位拉着手风琴的民间艺人一起载歌载舞;悬崖上的乌普里斯册要寨,卓立群山,彰显格鲁吉亚人的战斗民族禀性;在世界最大山洞之一的普罗米修斯山洞,我们在钟乳石、石笋、地下河的幽深世界里乐不思归;在古达鸟利背靠大山的一个鲜花盛开的农家餐馆品尝格鲁吉亚美食“水煮包子”;在著名的十字山口远眺5147米的卡兹别克雪峰,哈啰!一只壮硕的高加索犬也趴在我们身边凝神遥望远方,远方是什么?夕阳余辉中雄伟的格尔盖蒂圣三一教堂!此时,胸中涌上了普希金的诗句“雄鹰在高加索的上空飞翔”。
斯大林是格鲁吉亚绕不开的名字,由于历史原因与记忆深处的印迹,我们兴致勃勃地与街头“斯大林大元帅”相拥合影。又专程造访了1903年斯大林从事地下工作的秘密印刷所。
那是幢二层小楼,偏远破败,人迹罕至,小园中一口井通向地下12米,现一间20平方米左右地下室。我们抚着锈迹斑驳的机器,思绪万千……
看守此遗存的是一相貌不俗的老者,年近八旬,笑容可掬,在挂满列宁斯大林像及红旗的简易办公室,老者还向我们展示了中国访问者赠予的礼物,包括一瓶二锅头。
在历史回声召唤下,次日又专程去了哥里,一座位于大山深处的宁静小城,去参观斯大林故居、博物馆及专列。一幢灰白色外墙的二层小楼,憾其资料大多为图片及报纸。导游乔治说,主要实物都在莫斯科。参观者众,大都操着俄语。
在格鲁吉亚,宗教的力量无处不在,在第比利斯金碧辉煌的三一教堂,恰逢天使纪念日,红衣主教亲临主持,数以千计的信众庄严肃立,燃烛祷告,优美而悠远的圣歌声响彻整个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