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又熟了。
9月19日,《新民晚报》有一则社会新闻,说四平路国定路上的银杏树遭了殃:每天有人来采敲白果,弄得满地都是树叶和树枝,严重损坏了绿化。其实,每逢秋季,上海街头这种现象时有发生。我所在的陕西南路一处花园小区内,每家门口都有一公一母两棵银杏树,可果子还未成熟,便有人趁夜深人静,手拿竹竿,一顿胡敲,连叶带果席卷而去。
果子熟了的时候,我曾在比利时看到这样两幕:深秋时节,在滑铁卢的拿破仑纪念像旁,满地的苹果,有的已烂成腐泥一般,有的则新鲜可人。见之,我们好生疑惑,谁把这么喷香扑鼻的苹果“撒”在地上,难道这是祭奠拿破仑之用?“呶,这树上结满了红的绿的苹果。”随着导游的手指方向,我们抬头一望,诱人的苹果缀满枝头,沉甸甸的,令人垂涎欲滴。
导游俯身拾起一只苹果,娓娓道来:“在当地,一是路不拾遗是一种传承的民风。二是生活水平高,人们无心顾及那树上的果子。其实在市场上,也不过一两个欧元便可买一袋。所以,谁还会为地上几只苹果而折腰呢?”
后来,我们来到布鲁塞尔王宫旁的一处公园,步行道、草地上,满地是金黄色的树叶。我们散步聊天,不知谁用脚踢了一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吆,这地上全是栗子嘛!”引起大家一番惊喜,纷纷弯腰捡起几个深褐色的栗子,有的栗子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我们抬头仰望,只见枝条间依附着密密匝匝的栗子,惹人喜爱。有的树枝低垂着,栗子让路人举手可得。但树上的无人摘,地上的无人拾,见状,怪不好意思的,我们悄悄地把刚捡的栗子又放回地上。导游在旁意味深长地说:“当地人就喜欢秋天的这一景色,让果子自由自在,回归自然。”耳闻此言,我掏出相机摄下了这难忘的景色(见图)。
我想:哪一天,我们上海的行道树上的果子,也成了无人摘无人拾的“景观”,那时,我们的城市将更加文明,人与自然也更加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