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房里敲键盘,儿子推门进来,说:“老爸,我妈说要你给她一本书。”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妈要看书?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真的吗?”
“你快拿一本吧,她急着要呢。”儿子不耐烦了。
“好,这本《读者》不错,有意义,可以翻翻。”
儿子接过书走了,我刚码了两个字,他又进来了,说:“我妈说了,这本太薄了,来本厚的。”我更加奇怪,老婆这是怎么了,准备洗心革面好好用功?我就又拿了一本文学史专著递了过去,说:“这本不错,可以了解中国古代文学发展的大势。”
儿子出去了,没十秒钟,又进来了,说:“厚点,再厚点,快点拿来,尽可能厚的。”
“我没听错吧?这本总行了吧,精装的《史记》,够厚重的了。”
儿子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进来。我问:“怎么,还不够厚吗?”
“够了,够了,她说够厚了。”
“你妈妈终于在我的影响下开始看书了,真令人高兴。”
“哪跟哪啊。她在用书砸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