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无人烟的黑瞎子岛是天然的牧场,岛上栖息着珍贵的毛皮兽和水鸟,在黑龙江及其支流以及河滩湖泊中有许多种珍宝鱼类,比整个伏尔加河流域的还要多。我们在岛上巡逻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有时脚下一滑,一不小心踩进了泥窝,稀泥和着水迅速把靴子灌得沉甸甸的……
黑瞎子岛上冬天漫天飞雪,在岛上巡逻执勤,犹如步入了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一片雪野无边,毫无遮挡,雪大、风大、奇冷的恶劣气候,时刻考验着我们的意志。雪野中拿着指北针都很容易迷失方向。去年冬天,根据执勤计划,雷达站站长陆息太带队巡逻。当时地表温度最低达零下47摄氏度,踏着一米多深的雪壳子,寒风似刀,我们双腿像灌了铅,又累又困。班长王鲁斌催促大家往前走,在这里睡着了一定会被冻死。他带头在风雪中高唱《我守卫在祖国东极》。官兵们被一种精神力量支撑着,一个拉着一个艰难前行……7.5公里的一段路,从早晨走到了天黑。巡逻归来时,我们满脸是霜,全都变成了“圣诞老人”。
夏季,岛上到处是湖水沼泽。我们不知道这个荒岛有没有“食人沼泽”,但在岛上执行巡逻,道路是异常艰难的,走着走着,眼前就会被一条河水或沼泽拦腰截断去路。为了不改变巡逻路线,我们经常涉水冒险前进。前些天,巡逻组趟着没胸口深的湖水,深一脚浅一脚试探着艰难地往前走,深秋季节湖水冰凉刺骨。这时不知是谁“妈呀”一声,我们顺着战士手指方向仔细一看,竟然有一条一米多长的水蛇。为了避免被蛇袭击,我们轻轻从旁边绕行而过,没有惊扰到那条水蛇。岛上草多是蚊虫的天堂,“蚊子多得可以用眼皮夹住”。脚下是艰难险阻,上边还要经受蚊子、瞎蠓和小咬的轮番轰炸,其情景可想而知。
一次巡逻时,我们遭遇4只野狼,在距离150余米处奔跑。这样的情况很多,因岛上野狼、“黑瞎子”(棕熊)等野生动物多,上级领导为了确保我们执勤安全,做出特殊规定:夜晚在岛上执行巡逻潜伏官兵必须带枪,并且允许子弹上膛。
“豪饮寂寞守东极,笑傲风雪不言悔……”我们默默用青春和热血履行着戍边使命,忠诚守卫着祖国的领土。“芦花白,芦花美,花絮满天飞,千丝万缕意绵绵,路上彩云追……”下士张立亮说,前些天总政歌舞团雷佳登岛慰问演出,她深情地唱起优美动听的《芦花》。就是因为感觉守岛官兵艰苦寂寞,雷佳去年冬天以来先后两次上岛为官兵演出,每次唱歌雷佳都眼含热泪。
深秋季节,放眼望去,我看见黑瞎子岛到处是近一人高的芦花,映衬着巡逻组若隐若现的身影。我忽然感悟到,我们就像这坚强美丽的芦花一样,经历风霜雨雪,不畏艰苦坚守岛屿。让芦花为我们作证:守岛官兵青春最美!
十日谈
守卫边防线
多亏那顿面,多亏那些水……明请看本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