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作品但没印象
对80后作家,表扬者有,批评者亦不缺,昨天质疑最多的集中在作品缺乏代表性。发言最尖锐的当数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周立民,他说,自己读了很多80后作家的作品,但在提到80后作家时,仍然想不起来很具体的篇目。他尖锐地问,如果不是出“青年作家专号”,有些作品是不是上得了《收获》?“当然你可以反驳,但要拿出作品来反驳。”周立民问,在研讨会上,作家们太沉默了,为什么大家沉默,为什么面对写作、时代文学提不出问题,“我们的内心有困惑吗,有焦虑吗?如果没有,那写什么,就写那些洋洋自得的文字和小悲观吗?”
更多元但显杂乱
《收获》执行主编程永新会后接受记者采访时也承认,这次“青年作家小说专号”中的作品的确有强有弱,“有些年纪较小的作家可能写的主要是一种情绪,如果完全用传统的要求去要求的话,可能达不到《收获》的发表标准,但作品中还是有某种东西是有意思有新意的。”程永新说,这次“专号”的作品与当年《收获》刊登的作品相比,的确不一样。“现在的写作比较多元,比较善于表达个人的内心。但如果说这些人的写作呈现的是一个什么态势,目前还看不出来,比较杂乱,他们还在发展中。”程永新说,这批年轻作家中,有些人的写作技术蛮好,蛮成熟,但要写出特别好的作品,除了技术、语言、故事,可能还需要另外一些东西,即作家的灵魂、思想和对这个时代更深刻的思考——作家与现实的关系决定了作品的深度,作家如果不能确立与现实的关系,那写作还是凌乱的。
有高原才有高峰
作家笛安转述一位前辈作家的评价:“他说,找不到任何一个作家能有一部作品来描述出你们这一代人的精神困境,来描述你们80后整个这一代人的,归纳出来你们这一代人的特征。”但是,笛安恰恰觉得,这位前辈对于好小说的要求本身就能够折射出代际差别,“我不认为一个优秀的小说家一定要写一篇小说,代表他那一代人,或者是提炼出他那一代人总体的东西,这才是很厉害的作品,我从来不是这么想的。这本身折射出审美标准差别。因为有差别,大家才能有多样性的东西。”
上海作协党组书记汪澜则表示,现在很难用很具体的东西来命名80后这一代的写作,也很难找出能够代表80后的一个作家或一部作品,这其实恰恰是一件好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这说明我们的生态是相对多元的、多样的、丰富的,也是比较健康的。有高原才可能有高峰,而高原是由一代代优秀作家构成的,至于高峰,我们期待的也不是孤峰,而是群峰,而且也应该是各种各样姿态的峰。
《收获》能够坚持把品质、活力保持到现在,这种坚持和坚守,我们一代代作家,特别是年轻作家是必须要有的,这是自己内心觉得最有价值、最重要的东西。“坚守不等于排斥批评,要接受批评,接受帮助,但内心要有坚持。若干年之后,你们当中肯定会产生像孙甘露这样的作家,再坚持若干年,你们当中会出现像莫言这样的作家,再坚持若干年,你们中也会出现像巴老这样的巨匠级的作家。” 本报记者 夏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