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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龄与她的保健医生
汤雄
  汤雄

  10.感到神圣与庄严

  傅部长要求顾承敏从此后的一切工作都要严格保密,向她的直接领导多请示,多汇报,不得向无关人员讲述自己所从事的工作情况。当时,作为一名年仅26岁的新中国第一代负有特殊使命的医务工作者,顾承敏的心中只感到神圣与庄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恪尽天职,不负使命,赤胆忠心、全力以赴地为那些已为新中国的成立披肝沥胆、浴血奋战的奠基人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减少与减轻病魔对他们健康的侵扰与损害。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顾承敏不但这么想了,还用自己行动去努力实践了。这是后话。

  傅连暲部长刚向顾承敏交代清任务,紧接着便由她的“直接领导”对她进行了具体的指导。原来,顾承敏的直接领导居然是她的北京大学医学院的校友力伯畏!力伯畏虽和顾承敏是同龄人(比顾承敏年长一个月),但她是1949年毕业的,顾承敏是1951年毕业的,力伯畏不但是比顾承敏高了两个班的同学,而且早就担任中央首长的保健医生了。组织上把顾承敏交给她后,她就带领着顾承敏分别来到保健对象家拜访,使顾承敏尽快地掌握了第一手感性知识与保健程序。

  聂荣臻元帅是顾承敏护理保健的第一位中央高级首长。1953年夏,聂荣臻元帅前往北戴河休养,顾承敏随同前往,她担任日常医疗保健,护士李明担任按摩,帮助聂帅睡眠。那时的通讯联系全靠电话,而聂帅家的电话是军用电话。有时,顾承敏有事请示汇报时,就只得来到街头的用公用电话亭。1953年底,在圆满完成了聂帅的保健护理任务后,组织上又立即把顾承敏调任为刘少奇副主席的专职保健医生。刘少奇一家居住在中南海,按规定,顾承敏得跟着住进中南海。由于当时顾承敏已身怀六甲,大女儿分娩在即,所以她只得在产假后才得以正式进入中南海上班。然而,崇高的使命在呼唤着她,她在女儿出生后只休了42天的产假,便与爱人一起把女儿以全托的形式寄养在北京医院托儿所后,只身前往中南海的刘少奇身边工作了。

  1960年2月,朱德总司令的保健医生顾英奇因病须休息,组织上派顾承敏医生去朱老总处接替顾英奇的医疗保健工作。在跟随朱老总将近一年的时间里,顾承敏医生先后跟随着年已70多岁的朱老总外出视察民情,前往北戴河游泳,在中南海春藕斋跳舞等。朱老总有糖尿病,所以他有自己的一套锻炼方法,除了生活有规律、每顿定量用餐外,还坚持在每周日上午爬香山,以锻炼身体。同样,朱老总那性格温和、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平易近人的高尚的人品,也给顾承敏医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为了保密工作这铁的纪律,除了孩子外,就是丈夫也不例外。顾承敏医生的丈夫章以浩,是她的同班同学,毕业后曾任国家卫生部苏副部长(苏井观)的秘书。为使章以浩在他的所学的专业上有更大发展,苏副部长就像前两任秘书一样,在他身边工作了几年后,就都另择秘书,把他们调到专业更加对口的岗位上去了。由此,章以浩调到了国家卫生部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从事生物制品研究(疫苗)的研究。早年他俩一起求学于吴阶平教授的门下,是顾承敏的同学。自从爱人开始担任着中央首长的保健医生后,根据纪律,他对妻子的行踪从来不过问:妻子在哪个时间段去了哪里?她都为哪位中央首长担任医疗保健?什么时候回家?在妻子从事保健医生的时间里,除了妻子暂时回到医院保健部门上班外,他对妻子的具体工作情况是一向一无所知的。丈夫在单位里的职称、职务都比妻子高,由于妻子的工作的特殊性,不能离开北京医院,所以他们一直住在北京医院的宿舍里。这就是中央首长保健医生这项特殊工作的特殊性!

  顾承敏在担任宋庆龄保健医生期间曾有两次出国任务:1975年,以廖承志同志为团长的中日友好代表团,访问日本;1979年,以乌兰夫同志为团长的代表团访问越南,受到越南党政的友好接待,瞻仰了胡志明的遗体(遗体保存是中国专家参与工作的)。家的一切就只有由丈夫操劳辛苦了。顾承敏在担任中央保健医生的那些年里,丈夫章以浩经常是默默无闻、甘心情愿地一个人担当起既是父亲又是母亲的双重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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