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以独特的视角与尖锐的笔锋将观察到的社会、现实、文学、文化等种种现象乃至怪相一一记录剖析,在日常生活的表象下洞见社会顽疾与病灶,对我们生活的时代进行了由外及内的深刻反思,也在与世界的踫撞交锋中,呈现出一个飞速发展不断变迁的中国。正如余华所说:“这就是我的写作,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出发,经过政治、历史、经济、社会、体育、文化、情感、欲望、隐私等等,然后再回到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之中。”
在昨天举行的首发式上,余华感叹说,对于一个作家来说,只要能够出版就够幸福了,“我印象当中,我还在海盐,一边做牙医,一边写作,几乎都是退稿。”在余华的回忆里,当时也有一个好处,只要拿一个大的牛皮信封,把作品寄给《人民文学》、上海的《收获》,退回来以后,他再把牛皮纸翻回来,再一粘,再写上《上海文学》和《北京文学》,再寄出去。那个时候父亲经常笑他,因为他们家有一个院子,邮递员懒得敲门,就把大信封从院子外面扔进来,父亲只要听到很响的声音就知道退稿来了。“大概到了1988年,我突然收到三四封约稿的信,后来我给父亲看,父亲问我什么意思。我说我出名了,以后你再也听不到很响亮的声音了。”
书中余华还提到曾经和莫言、刘震云一起踢球的往事,“1990年的世界杯,我跟史铁生和刘震云还有莫言,我们去辽宁文学院讲课。完了以后,我们住了好几天,下午就开始踢足球。人不够我们就找几个沈阳作家过来,在篮球场上踢,一进来就被人家灌进两球。”至于莫言守门的经历,余华笑道:“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莫言跟我说,哥们儿,那一刻我百感交集啊。后来我们再踢,一开球莫言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