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年弹棉花为生
作坊主人名叫施书新,今年58岁,出生于浙江永嘉县某小山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种田的农民。20岁那年,施书新拜了弹棉花师傅。一年半之后,施书新开始独立作业,先后跑过苏州、合肥、杭州、南昌、济南、武汉、沈阳、兰州、桂林、贵阳等不少“大码头”,做起了弹棉花生意。
几年后,施书新回到家乡,与邻乡姑娘胡小秋相识结婚,不久双双闯荡上海,在黄渡落脚并开了一爿棉花胎加工作坊。转眼30多年过去,施书新夫妇即将步入甲子之列。整日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弹着同样的声调,从事着这份传统的手艺。施书新常常自嘲:自己曾是跑过大码头的人,足迹遍布大半个中国,如今还是继续在做弹棉花的小生意。
忙时每天干10个小时
施书新告诉记者,弹棉花看似简单,实则是桩吃力辛苦的行当。从棉花加工成棉胎,需要经过拆散、打碎、弹花、拉纱、磨平等多道工序,且每道工序都不能偷工减料。其中,弹花是最为“动筋动骨”的一环。现场,只见主人面带口罩,身背腰带,左肩跨一把亲自纯手工打造,用檀木和牛筋做成的“弹弓”,然后右手拿一把木棰有节奏地敲击牛筋线,随着“嘭嘭”的清脆声,棉絮上下翻转,如跳舞一般,如此来回重复。
施书新介绍,加工一条4至5公斤重的棉胎,光弹棉花就要反复击弦近万次,每分钟要100多下,需1个多小时,而且只能站着干。生意忙时,他们夫妻每天要干10多个小时,其中弹棉花工序全靠老施一人操作。“每天干完活,两只胳膊就像脱了臼。”老施说。过去弹棉花所有工序都是人工完成,现在有些改用了机器操作,省力了许多。
把上海当作第二故乡
老施夫妇说,他们一年忙到头,除了缴付房租、水电气费,再加上吃用开销等,每年顶多能够积余一二万元。“我们早把上海当作了第二故乡,如今儿子、媳妇都在安亭工作生活,孙女也在当地读书。我们已这把年纪,弹了几十年的棉花,习惯了,虽赚钱不多,但够吃够用就行。今后,只要还有人要加工棉花胎,我们还会做下去。”施书新夫妇说。
通讯员 刘必华
本报记者 朱全弟